哥萨克骑兵依仗的就是战马,当一匹匹战马陆续在步兵们的合作下被刺死,落地的哥萨克骑兵就成了被屠杀的对象。他们短小的马刀,完全无法突破密集的刺刀阵,落到地面上骑兵基本都是会哀嚎一声冲上去,然后被数把刺刀直接捅成筛子。
如果有俄军步兵的掩护,哥萨克骑兵或许不会输得如此之惨,但他们的傲慢却让他们在冲锋之初不管不顾,将自家的步兵队伍冲乱,结果此时自己因为没有掩护而成了靶子。哥萨克骑兵自食恶果,在枪刺刀砍和手榴弹的招呼下,哥萨克骑兵损失惨重,最后无奈的下令后撤。
冲锋被打退了,战场上到处遗留着俄军士兵和战马的尸体,但唐军的损失也不小。六门臼炮遭到毁坏,肉搏部队损失超过两成,火枪兵也有一千多人伤亡,战斗力失去了五分之一。
趁着对方进攻的间隙,工兵抓紧重新拉起铁丝网,士兵的遗体被收集起来后运,而伤员则被送入了包扎所或野战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
“情况不容乐观啊,对方攻得很凶,我们却还要坚持最少两个小时。”刘体纯说道:“小心一些,实在不行就将预备队调上来。”虽然前线压力很大,但是张鼐依然留下了一个团的预备队,以防止有什么不测。
张鼐查看了一下部队的损失摇头道:“军长请放心,我们坚守下去没问题的。预备队等到关键时候再用,如果太快调上来,我们恐怕守不住两个小时。”
刘体纯道:“或许这个担子压在你身上太重了,但是为了尽快扭转战局,袁大人也不得不这么做。”
“我知道,我有信心守住这里,哪怕只剩下一个人,我也会坚守到总攻的顺利完成。”张鼐表着决心,此时在数十公里外的南路战场上,第九军团在拼命的突破。哥萨克骑兵始终保持在两翼,等到步兵突破的那一刻再发起进攻,这也是在铁丝网极大阻碍骑兵运动的情况下,对宝贵的哥萨克骑兵进行保护。这些骑兵是俄军手中不多的机动力量,不能轻易损耗在铁丝网前,他们最大的作战效能还是在扩大突破口和追击上。
俄军步兵与唐军在这片狭小的区域内展开了激战,双方的步兵和炮兵都在不计伤亡的厮杀,尽管唐军武器更胜一筹,但俄军仗着人多也不落下风,并渐有压倒性的优势。
在另外一个方向上,二十一师的表现不如张鼐率领的二十师,他们的官兵在步步后退,渐渐守不住原本的阵线,士兵数量也在快速缩减。
指挥第九军团的维肯季耶维奇中将看得大为兴奋,他大声命令着新的步兵团填入战场,以换下伤亡惨重的部队,给唐军以更大的压力。然而他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十二个步兵团几乎全都轮换了一次,退下战场的部队伤亡都很大,必须重新编组才能投入战斗。
几个参谋焦急的用望远镜看着战场,他们的身边是刚刚转移过来的袁崇焕,如今这里将作为战场的突破口,他必须亲自把握机会。“军长,该出击了。”一名第四军的参谋好心提醒道。
“再等一等,还不到时候。”袁崇焕摇了摇头。
“还不到时候?二十一师已经投入了全部预备队,如果再打半个小时,他们的防线很可能崩溃。”另外一名参谋焦急得说道。
“军长,满桂军长和赵军长又在催促出击命令了。”第四军参谋长陈继廷走过来询问道。
“这两个小子,就没有一天安分的,他们何时见到我打仗着急过?发旗语让他们等着。”袁崇焕不耐烦的说道,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前线,在那里第七军第二十一师正竭尽全力的阻挡着俄军第九军团,而在后方哥萨克骑兵的两个万人队也在蠢蠢欲动,似乎打算随时发起突击。
“俄军败了,他们又被打退了。”陈继廷长出了一口气。
“就是现在,立刻发起突击,炮兵密集齐射,在骑兵冲上去之前不要停。”袁崇焕的声音斩钉截铁,早已等候的参谋们迅速向着山丘另一侧跑去,那里有专门的信号旗。
两面红色的信号旗被挂了起来,这是全面反攻的命令,与此同时就在指挥所不远处的第四军三个师属重炮营开始了怒吼。相隔十几秒钟在另外一侧的山丘上,各团属的炮兵连也开始了射击。密集的炮弹立刻覆盖了山丘之间大片的平原,落在了正在撤退的俄军头上,也落在后方集结准备下一次进攻俄军步兵和哥萨克骑兵头上,他们顿时被打懵了。
维肯季耶维奇中将正打得顺手,却没防备从两侧远处的山丘上,突然有密集的炮弹袭来,紧接着十几个炮兵侦察气球缓缓升空,为炮兵纠正着方位,也观察着己方的动向避免误伤。
第九军团的各步兵团刚刚经过惨烈的搏杀,此时尚未重新整编队伍,骤然遭遇猛烈炮击之后,军官更是难以掌控局面了。俄军士兵遭到这样高密度的炮火覆盖,他们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个掩体躲避,如何还会听从指挥官的吆喝,整个步兵完全乱了营。
哥萨克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