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是信念坚定并没有什么用。

可颂进入李瑛子身体后就似乎和她完全融入了一起，难以割舍。

“这件事既然关系到九重天，那就还从九重天入手。”唐远苦思冥想，终于说道。

“我们现在回到三远，如果所有人身体里都有可颂的气息，那是不是也代表，除了可颂之外，九重天的上古神族也有存在的呢？”

他这个想法让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可是不是说九重天上古神族被封印后沉睡了？”赵曰天皱眉道。

“那么，封印在何处？”唐远问道。

“这我哪知道……”赵曰天要是知道，他还能在这里？他早就得瑟的翘尾巴了。

“所以，我现在要先搞清楚一件事。”

唐远找到了沐言。

“九重天的上古神族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去了何处？”

沐言被他开门见山给噎了一下。

“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然有用，你回答就是。”唐远左脸写着不要给我打马虎眼，右脸写着不然我不会罢休的，脑门上还有个横批，少说废话。

沐言：“……”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读心术有点多余。

“这个说来话长啊！”他叹了口气。

“那就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说不完啊！”沐言又是一叹。

“……”唐远莫名觉得这个对话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自己啥时候跟人这么搞过。

“没事，我有时间，你说就是！”

沐言见他真的想知道，只好认命的耸耸肩。

“行吧，当年的事我是真的不好跟你直接说，有些事，不可言传，你懂吧？”

懂个屁！

唐远这会想把他的脸按在麻辣烫碗里。

“咳，不过我知道他们死后……也不是死后，他们和可颂的情况类似，当年若非是他们，可颂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封印，他们依然存在九重天，他们无处不在。”

沐言神情复杂，看了唐远一眼。

“九重天身为神弃之地，原本早就要崩解了，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却能一次次自救，当然多亏了他们当年的布局，他们布下了很大的局，你也是局中人。”

“这件事……浩仓都没办法插手，我们也插不了手，上百位上古神族的力量叠加在一起，已经远远超出我等能企及的地步。”

唐远若有所思。

“无处不在，是什么意思？”他又问道。

“他们是风，是云，是水，是一切。”沐言饶有深意的看着他。

“可九重天最终还是崩解了。”唐远皱眉。

如果他们无处不在，那世界崩解，不也意味着他们的消失？

“你不是还活着，行啦，当年的事我是真的不好说，说的多了，就脱不了身了，浩仓还有一堆事，你又不管这个。”

沐言说着，摆摆手，留给他一个背影。

“你去放手做吧，浩仓暂时不用管。”

唐远总觉得他这话有别的意思，不过眼下要紧的，是想办法解决瑛子身上的问题。

……

“那瑛子，你呆在这里，要是有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唐远看着脸色苍白的李瑛子，心里满是心疼。

他们现在还解除了契约，李瑛子真要是出事，他都不好第一时间知道。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弱。”李瑛子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他。

“瑛子，我有个问题。”唐远想了想，还是觉得，李瑛子当初参与了上古神族的布局的一环，知道的肯定要更多一些。

“上古神族，当初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

李瑛子面露迟疑。

“不是我不说，是我说不出来。”李瑛子道。

“我没办法告诉你，很抱歉。”她歉意的看着唐远，“当初有过约定，这些事情，是不能告知任何人的。”

以前她以为是为了防止天道察觉，现在，她怀疑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

约定依然存在，哪怕九重天已经毁灭。

加上她身体内的隐患，李瑛子能察觉的到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比起九重天的变故，这也许是关系到大千世界的秘密。

她更加担忧的看着唐远。

唐远轻轻点头。

“这样的话，我倒是还能明白一些。”他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说起来，他那些老师们，当初究竟是看到了多远呢？

“那我先回一趟三远！”唐远站起身来。

“好……一定要回来。”

……

唐远回到自己的世界，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行动，而是坐在弱水边上发呆。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