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气息变化，和封对视一眼。

那个少年倒是有些生气。

“什么人啊，忽然不理人了！”

他认真的记下了唐远的脸，决定以后要把这个人拉进黑名单。

飞船划过长空，外面也有乘着灵兽或是御剑飞行而过的修士。

这个世界正处于天才们层出不穷的时代。

这是作为新世界的诞生，唐远给予这个世界的生灵的馈赠。

他希望他们能变得更好。

只是到底是不一样了。

他曾是被赠与者。

而现在，他却是赠与别人气运和天赋的存在。

他不再是世界中的一份子，是凌驾于这个世界的高高在上的神明。

这也是他非要坚持当个所谓普通人的原因，他想融入这个世界。

但公良翔和封还只是因为种族问题，难以融入，可他却是……因为身份。

唐远下意识摸了摸眉心。

那枚契约印记已经再次消失。

他的契约伙伴，在问题解决后，还愿意再和他契约吗？

不，就算她愿意，他也不能了。

唐远有些颓然。

他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是天道，却要比天道更加无情，那是被动的无情。

他不能和李瑛子再契约，那会毁了她。

因为那是一种变相的交易，他以神明的名义馈赠她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她却要替他承担这个世界的一些因果。

一如可颂。

他终于明白过来，可颂的选择并不是一个偶然，是必然，无论当初发生了什么，他都一定会选择李瑛子。

李瑛子确实是最好的容器。

唐远忽然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局，那当局散了的时候，他要何去何从？

他的前路，到底是什么？

从一开始，他就被推着向前。

他想要的，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