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七娘涨红了脸,低头不再言语了。刘磊前世玩笑开惯了,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妥,如果这种话在前世与女同学开玩笑是无伤大雅的,如今已经等同于**了。
幸好旁边没有其他人,总算不是太过尴尬,意识到不妥的刘磊连忙转移话题:“我看咱们也都吃饱了,赶快回驿馆吧,明日还要去靖南王府。”
“嗯。”方七娘点点头没有再做声,直到刘磊起身,她也只是默默跟在后面。刘坤等人很快跟了上来,一行人离开酒楼往回走。既然遇到了布鲁诺,刘磊的计划也有了着落,当然无需再找洋行了。
此地距离馆驿并不远,刘磊索性倒背着手信步向前,慢慢的在街市上溜达。如今已经是隆冬季节,今天又没有集市,再加上全省服丧的规定,让福州城的街道颇为冷清,来去的少数行人也都缩着脖子行色匆匆。
本打算感受一下古代街市的繁华,却看到这幅破败的景象,让刘磊有些索然无味。就在这时刘磊忽然隐约听到了阵阵丝竹之声,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靖南王大丧之期,整个福建禁止一切娱乐活动,谁敢这么大胆。
刘磊心中疑惑,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刘坤等人不明所以也只好跟了过去,众人转过一条巷子,发现这里两边门面都很华丽,却家家关门闭户。刘磊看了看那些牌匾才恍然大悟,这是福州府城的红灯区了,因为靖南王大丧禁止一切娱乐,所以才全部关门停业的。
刘磊又沿着巷子往前走了百多米,最终站在了一家叫做添香苑的青楼大门前,而那些已经变得很清晰的丝竹之声便是从二楼传出来的。刘磊很喜欢音乐,不但精通乐理,还会好几种乐器尤其是吉它。刚才之所以不假思索得寻声过来,除了好奇何人敢在大丧期间娱乐,主要还是被乐声吸引了。
此刻站在大门前,刘磊微微闭起眼睛,耳中听着优美的乐器,脑海中已经自动将其变成了五线谱。就在他精心听曲的时候,突然一声喝问传入耳中:“哪里来得小子,敢在添香苑门前挡路,还不滚到一边去。”
刘磊张开眼睛,发现一个龟公模样的瘦弱中年人正站在半开的大门前,叉腰对着他怒目而视。大丧期间不许娱乐,添香苑显然也是知道的,刚才老板发现刘磊带人站在门前久不离开自然有些心虚,所以才让龟公出来赶人,免得出了问题。
见到趾高气昂的龟公,刘磊却是微微一笑:“怎么?一所青楼居然管到大街上来了,你以为自己是城管么?”
龟公哪里知道什么是城管,只是见到刘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却让他很是恼怒。仗着东家的势力,哪怕是福州城内的衙役们到此也都客客气气的,哪儿有人如刘磊这般不给面子。见到刘磊是个生面孔,龟公心中有了底气,当即上前就要推搡。
刘磊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奴才,见到低贱的龟公都敢耀武扬威,心头不禁火起。一时间他也忘记了不能惹事,当即大喝一声:“刘坤。”
“是。”刘坤在旁边看了半天,早就不耐烦这个龟公的嚣张,如今发现对方打算动手推人,哪里会让他得逞。他答应着身形一闪就到了刘磊面前,不等龟公有所反应便飞起一脚直踢向对方小腹。
龟公身体单薄,如何是武艺高强的刘坤对手,猝不及防之下,一踹之力竟让龟公倒飞出去,撞翻了不知几张桌子才停下,大门也彻底敞开了。
刘磊当然知道敢在大丧期间饮酒作乐的人绝对势力不小,很有可能与靖南王府有所瓜葛,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为好。可是现在刘坤已经动手,再避让已经不可能了。刘磊不想惹事却也不怕事,既然对方敢惹他,自然要秤秤对方的斤两,他没有离开反而当先走向大门。
刘坤连忙快走几步赶在前面进了门,几名护卫也迅速跟入在大门两旁站定,最后才是刘磊带着方七娘迈着方步,不慌不忙得走了进去。此时添香苑里已经乱了,老板娘带着几个龟公和护院从后面跑了过来,见到自己人倒在地上皆怒目而视。
反正已经翻脸,刘磊也不怕对方笑着看了看这群人,又看了看楼上道:“你们添香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大丧期间居然还敢偷偷营业,真是不想混了。”虽然是外来户,刘磊却站着一个理字,根本不给对方面子。
被刘磊直接揭破,老板娘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冷笑起来:“这位小哥怕是外地来的吧,也不打听打听添香苑的东家是谁?上面的客人又是谁?竟然敢跑来撒野?”
“除非你的客人比靖南王的权势还要大,否则也逃不掉一个藐视的罪责,至于你就算不是斩立决,也是个秋后问斩了吧。”刘磊微笑着说道。
“我到要看看是谁?居然敢管到我的头上来了。”说话间从楼上走下来个中年人。此人宽脸细眼塌鼻梁,面色灰白显出酒色过度的模样,一身淡绿色丝绸袍服,脚下青云快靴,腰间还悬着一柄宝剑。在他的右手中两个翡翠胆不停滑动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左手还端着一杯酒。在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