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战士们的投弹水平都已经达到了三十米以上,一片黑乎乎的铁疙瘩瞬间覆盖了山脚的大片区域。踩着受伤同伴继续冲锋的盗匪们瞬间淹没在爆炸的烟尘之中。
巨大的爆炸声将陈胡子吓了一跳,他瞬间止住脚步,瞪大眼睛看着山下的眼神,声音已经开始变得颤抖起来:“炮,有大炮。”
“大哥,什么大炮。”二当家还不明白陈胡子口中的大炮是什么,不过他也被巨大的爆炸声镇住了。
“不对,他们没有大炮。”看着山下排列整齐的复国军战士以及哀嚎满地的盗匪,陈胡子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看看周围的那群亲信将牙一咬,指着山下复国军说道:“他们已经没了再战之力,兄弟们给我冲。”
“冲啊。”那群亲信在二当家的带领下,挥舞着兵器冲向复国军的阵地,却没有人发现刚才还在慷慨激昂的陈胡子已经悄然隐没于山林之中。
“冲锋。”手榴弹爆炸的余烟尚未散尽,牛强已经抽出背后大砍刀冲了上去,三十多名战士同样挺着上了刺刀的火绳枪冲向了盗匪群。刚被炸得人仰马翻,那群盗匪早已失去了抵抗能力,面对汹涌而来的战士们只有被杀的份。然而盗匪残兵尚未清缴完毕,二当家率领的五十亲卫已经冲了过来,与复国军战士们正面对撞在一起。
盗匪亲卫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复国军战士们则训练有素,依靠编排好的刺刀战术,两人一组攻守配合颇有章法,更何况他们已经渡过了初次杀人的紧张,训练的成果开始逐渐体现。一时间三十多名复国军战士与五十名盗匪亲卫陷入了僵持。
牛强挥舞着大砍刀,自然对上了迎面而来的二当家。两人都是一身武艺,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兵器在爆豆般密集的碰撞声中火花四溅,场面相当激烈。两人拼了三十多招,二当家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尽管他历来自持勇力并不服人,今天却遇到了牛强这个对手。
作为当年刘文秀麾下最年轻的掌旗官,牛强的力量即使在蜀王军中也是想当出名的,更何况他师从名家学得一身刀法,对上二当家绰绰有余。二当家越打越是心惊,不禁是对方勇力过人,武器竟然也比自己好上许多。
本来他手中这柄宝刀乃是从一家富户抢来,寻常腰刀直接就能砍出豁口,然而在牛强的强攻下,从未缺损的刀刃几乎变成了锯齿。再看对方大刀上,缺口几乎微不可查。他哪里知道,刘磊为了感谢牛强当初殿后死拼的恩情,曾经指导方中德用传统方式冶炼了一批锰钢。
这些锰钢冶炼相当耗时,所以数量并不多,不过在数名高手匠人的通力合作下,还是给牛强打制了一柄趁手的厚背大砍刀。这柄二十多斤重的大砍刀完全按照牛强的要求,长度、型制、重量、重心都十分趁手,试刀时更是无坚不摧,连碗口粗的大树都能轻松破开。只可惜没有战事宝刀从未出窍,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牛强只感觉酣畅淋漓越战越是顺手。
二当家被打得节节败退,五十回合过后已经只剩下了招架之功。就在这时左侧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六名穿着劲装的复国军战士挺着刺刀,从侧后冲入了盗匪阵中。
尽管来的人并不算多,确是一股生力军,让本就岌岌可危的盗匪们顿时丧胆。眼看着后面捅来的刺刀,本就没有纪律可言的盗匪亲卫顿时四散奔逃,再也组织不起有力的反击了。
见到己方溃败二当家心头巨震,手里钢刀慢了一分。牛强抓住机会,猛然砍在对方刀刃巨大的缺口处,只听当啷一声响,二当家手中钢刀断为两截,一柄厚背大刀已经抵在了脖颈处。
看着面不红气不喘的牛强,二当家将心一横闭目待死。牛强确是还刀入鞘,对着旁边众人大喊道:“全都绑起来。”复国军战士们迅速将失去抵抗能力的二十多个盗匪连同二当家都抓了起来。
看到战事已定,牛强才转头看去,发现增援而来的六个人居然都认识。他的脸色大变:“陈继涛,谁让你来的。”原来眼前的六人为首那个叫陈继涛,是他手下一名排长,本来负责左侧一条山间小道,没想到他竟是擅离职守跑到正面战场来了。
见到牛强的脸色,陈继涛顿时知道自己闯了祸,他连忙敬礼辩解道:“我听到这里打得激烈,就赶过来支援了。营长请放心,我还留了七个人在那边,相信不会出问题。”
“混蛋,擅离职守就要军法从事。”牛强瞪起了眼睛:“跟我去看看。”说完他抽出腰间燧发短枪,朝着左侧冲去,陈继涛等人连忙紧紧跟着。
还没抵达那条小道,牛强就听到了**之声,他加快脚步冲了上去。绕过遮眼的竹林,牛强顿时看到歪七扭八躺倒地上的几个战士。陈继涛也跟了上来,脸色顿时大变,经过检查发现七名战士已经有两人阵亡,另外五个也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陈继涛扶起一个伤势较轻的人询问。
“有个人突然从竹林里冲出来,我们一时没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