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不是取巧,你也不要把他们想得太神了,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终归只是传说,普通人哪儿有那么强的实力,一切还是以整体实力为重。”刘磊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我让他们北上去替我做件事情了,也不知道现在完成了没有。”
事实上刘磊感叹的时候,聂青也在感叹。他们化装成客商,于十天前在大沽口登陆赶奔京城。这些日子他们查看熟悉京城内的地形,一边设法联络额驸府的人,一边派人去联络海参崴的冯子超应变。工作进展都很顺利,唯独额驸府方面却始终无法联系上。
京城毕竟是满清鞑子的大本营,这里居住了近六十万旗人,京营人马更是高达二十万,稍有差池特战队这点人扔进去都打不起个水花来。额驸府情况不明,为了不惊动京营兵马,特战队又不敢擅闯。结果就是聂青派人盯着额附府,却只能在外面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
这天正是高繆值班,他如往常一样与任兵换了岗,穿着身破衣服坐在大门对面的斜侧,身前摆了个卖小物件的摊子。在附近或装作农民,或装作买东西的仆人,有六个也是第二小队的人正在值班。
接近中午时分,几天没打开的额驸府大门突然开了,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走了出来,沿着街向前急急走去。高繆朝街对面的陈浩递个眼色,对方会意扛着扁担跟了上去。高繆也连忙将自己身前那个摆放着各种小饰品的摊子收起来,背着向前赶去,另外几个人则继续监视。
高繆快走几步,很快赶上了前面的两人,此时陈浩已经找个机会,突然出手擒住对方脖颈,将他拉入了一条暗巷之中。时值隆冬,街上的人本就很少,暗巷更是整天也少有人过,仆人被拉入这里吓得全身发抖,一个劲的低声念叨:“这位兄弟如何称呼?若是劫财说个数目,小人一定凑齐,一定凑齐。”
“我不要钱,只是想问你几件事情,若答得好就放了你,若答不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陈浩厉声说道。
那个仆人连忙点头:“大人请说,请说。”
“你叫什么名字?”陈浩问道。
那个仆人连忙回答:“我叫耿文。”
“耿文?你是耿聚忠的人?”刚刚走近的高繆问道。
耿文连忙点头:“小人是靖南王府的家生仆人,所以被王爷赐姓耿了。”
高繆知道这样的仆人一般对主人很忠心,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也容易沟通,他又问道:“你出来做什么?”
“是额驸的女公子偶感风寒,要抓几副汤药,我这是去买药的。”耿文答道。
“偶感风寒?怎么没见郎中进去?”高繆问道。
“太医院的林首座刚来过啊,他是做轿子来的。”耿文说道。
“那顶绿轿子?”高繆问道,他的确看到有顶轿子进去了,只不过他认识这种轿子是官员做得,在他意识里郎中当然不是官员,却不想太医院有官职的不少,自然也能坐官轿的。毕竟是天子脚下,官员多得犹如过江之鲫,就算郎中也有不少官职在身。
“不错,林首座乃是六品官,坐轿也正常。”耿文点头道。
高繆点点头:“你别去买药了,赶快回去告诉耿聚忠,就说我在对面的小酒馆等他,有事情商量。”
“有事情商量?”耿文疑惑道:“还请这位爷示下,若不知道您老的来历,我说了主人也不会出来的。”
高繆微微一笑:“你就说他义弟派人来了,其他的不用说。”
“知道了。”耿文不明所以,但感觉这件事情非常重要,连忙掉头回了耿府。高繆和陈浩则换了身衣服,跑到了对面的酒馆去假装喝酒。反正除了那个耿文又没人认识他们,若发现情况不对以他们的身手也能跑掉,根本不怕耿聚忠有什么坏心思。
两人在小酒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自顾自喝起酒来,此时耿文却已经回到了府内。
耿文进门和谁也没说话,径直跑到了书房去,此时耿聚忠正和林首座在这里说话。见到耿文进来,耿聚忠明显一愣:“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药买来了?”
“没有。”耿文摇了摇头。
“没用的东西。”耿聚忠闻言大怒:“只是让你买些药回来,这点事情也办不好?真是废物。”
“三王子不是这样的。”耿文看了看旁边的林首座欲言又止,耿聚忠看出情况不对,不过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若是鬼鬼祟祟反倒令人生疑。如今身在京城,各方势力都盯着他,最怕的就是惹人怀疑。耿聚忠假装大度得一挥手:“林首座不是外人,你就说吧。”
耿文点了点头道:“我刚出门就被两个人截住了,他们说有要事见三王子,所以让我回来报信。”
“要事?什么人啊。”耿聚忠皱着眉头说道,自从南边起兵的消息传来,他就和二哥一起向康熙宣誓效忠,并表示与大哥划清界限了。这些日子以来更是深居简出,轻易不肯出门的。反正冬季也不用出去买菜,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