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复国军开始登陆,驻扎炮台后方步兵大营的佐领哈奇纳立刻率军发起了反攻。在哈奇纳看来,华夏人军队战斗力孱弱,只靠火器犀利。不过火器发挥威力必须站好队形,如今那些华夏人军队都是用小船一点点运送兵力,根本形不成有利的队形。只要能够趁对方立足未稳掩杀过去,就能扬长避短,以冷兵器杀光那些只有火器的华夏人军队。
登陆正在继续,已经踏上海滩的复国军人数还不足一百人,根本无法形成作战队形,哈奇纳趁机率领全军发起了强攻。眼看着挥舞刀枪冲来的清军,刚登陆的士兵开始自由结组,他们在士官的带领下,迅速形成一条条线列阵,做好了战斗准备。
登陆部队的行动速度快,却有比他们还快的。不等清军冲到登陆场五百米以内,密集的炮声就覆盖过来,随着大股大股的黑烟从海上升腾,密集的炮弹如疾风骤雨般罩向了冲锋队伍,原来是巡洋舰队不顾危险贴近了海岸线,开始发挥出密集炮击的真正威力。
塘沽海滩是泥地,被海水压得坚硬无比的泥土不能如沙子般吸收能量,结果射出的炮弹在地面上弹跳几次之后,一头扎入了清军最密集的队伍中。血浪翻滚残肢漫天,清军官兵们首次遭到密集火炮的集中攒射,立刻有了崩溃的迹象。
“往前冲,谁也不许后退,只要冲过这一段,大炮就没用了。”哈奇纳咬着牙,挥舞手中腰刀带头向复国军冲去。其他老兵们也知道这个道理,面对着密集的炮弹雨,也只能咬着牙埋头冲锋。
此时一名登陆的复国军连长已经抽出指挥刀,指向了正前方清军的冲锋队伍。尽管登陆的士兵们并非同一个连的官兵,但平日里严格的训练却让他们能在最短时间内重新编组,又形成了战力十足的阵型。
“开火。”随着连长的命令,第一排的数名士官纷纷发出了开火命令,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随着黑火药形成的烟雾升腾,冲在最前面的清军顿时倒下一片。第一排士兵立刻竖起燧发枪开始装弹,第二排士兵则有条不紊得从缝隙间越过第一排,再次举起了手中枪。
“开火。”连长的命令再次下达,又是一片铅弹覆盖向了清军。尽管随着距离的靠近,来自于海上的炮击已经停止,但清军的伤亡丝毫也不见减少,在三排复国军士兵射击过后,连长再次发出了命令:“第一排手榴弹,投。”
随着命令的发出,数十枚被点燃了引线的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向了迎面而来的清军队伍中。看着一堆铁疙瘩砸过来,那些清军士兵本能得躲避,只是不等他们庆幸自己躲开了对方的砸击,队伍中已经响起了隆隆的爆炸声。
幸好因为硝化甘油炸药制作不易,而且是优先换装南方部队,陆战队一旅仍旧在使用老式的黑火药手榴弹,否则这大半个佐领的清军也就直接交代了。
即便如此,当三十多枚手榴弹在清军中爆炸,还是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和混乱。见到机不可失,那名连长立刻下令:“上刺刀,冲锋。”
“冲。”随着短促的冲锋号吹起,三排士兵端起卡上三棱刺刀的燧发枪发起了反冲锋。
“冲啊。”刚刚登陆的后续步兵来不及整队,也端着步枪冲了上去。明明晃晃刺刀迎面而来,清军士兵已经完全吓傻了。在他们的印象中,火枪兵是非常孱弱的,只要被大刀长矛近身就只有挨宰的份。他们哪里能想到,有一天火枪兵也会发起冲锋,与大刀长矛拼肉搏战的。
清军士兵还以为机会来了,无不拼命得往上冲,然而到了近前他们才发现,迎面而来的是成片明晃晃的刺刀。尖锐的三棱刺刀锋利无比,刺中身体就会造成撕裂的三棱创口,令人短时间内大量失血,救治难度非常之高。
以如今清军的医疗水平,就算被刺中的不是要害位置,也只有等死的份了,更何况复国军配合相当娴熟,拼刺时往往以多打少,让只凭着个人武勇蛮干的清军吃了大亏。
双方很快混战到一起,然而哈奇纳率领的清军本就只有五百人,经过炮弹、铅弹和手榴弹的三轮洗礼,已经下降到了不足二百人。面对越聚越多的复国军官兵,清军很快就胆寒了。
哈奇纳自负勇力,挥舞着大砍刀拼命向前,很快就吸引力复国军的目标。四把刺刀同时招呼过来,让哈奇纳根本架拦不住,转身稍微慢了一线,便有把刺刀从腋下穿出,直接捅入了他的肺部。
哈奇纳怒吼一声,打算用大刀砍死那名复国军战士。然而他刚刚举起大刀,就露出了致命的破绽。另外三名战士毫不犹豫,直接将刺刀捅入了他的身体。哈奇纳惨叫一声,全身喷出道道血箭,顿时软到在地。
主将被对方击杀,其他清军顿时没了斗志,在复国军越来越严密的包围下,只能举手投降。陆续登陆的复国军攻入大营,将防守塘沽的清军一举荡平。
冯子超留下两个营在塘沽修建滩头阵地,配合五艘巡洋舰堵住大沽口作为后援,他自己则率军沿海河逆流而上直攻天津。不得不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