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上菜吧,我们一同饮宴。”刘磊笑着挥挥手,立刻有人下去通传。
很快精美的菜肴就如流水般被摆上桌案,刘磊端起酒杯,对着四人笑道:“本王历来重商,诸位皆是浙江栋梁之才,今后还要多多仰仗,我在这里先干为敬。”
“王爷过誉,草民不敢。”四人连忙端着酒杯起身,恭恭敬敬得一饮而尽。
喝过一杯酒,洪天耀站了起来:“启禀王爷,酒席宴前无以为乐,草民特请了苏州城最有名的沈大家奉献一曲,不知王爷是否通传。”
“沈大家?是谁?”刘磊听得莫名其妙。
蒋璷险些笑出声来,他没想到洪天耀为了讨好自己所说的神秘大人物,竟然连苏州城内身价最高的歌姬都请来了。
他连忙对着刘磊拱手道:“启禀王爷,洪老板所说的沈大家乃是天清楼的头牌沈宛,此女琴歌双绝,乃是苏州城内最有名的歌姬,历来卖艺不卖身。若要听她一曲,可是价值千两雪花银啊。”
“什么?听首歌要一千两银子?她是天后啊。”刘磊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不是后世的歌星吗?只是出场费未免太贵了点。
“天后?此女可不敢比妈祖娘娘。”蒋璷理解错了,他还以为刘磊所说天后是妈祖娘娘,哪里知道后世著名歌星多被称呼为天后,这个词早被用烂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磊摇摇头,不过他也很想听听这位苏州音乐界的天皇巨星有什么本事,毕竟他也是爱好音乐的。见到洪天耀期盼的目光,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让她进来吧,也让我听听这位沈大家有何出奇之处。”
“多谢王爷赏识。”洪天耀连忙命下人去请。
三人又喝了一杯酒,门外已经响起阵阵悦耳的环佩叮当之声,刘磊抬头看去,一抹鹅黄色的倩影从楼下缓缓走了上来。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曹植《洛神赋中的名句说得应该就是这种美女,只见她明媚皓齿唇如点朱,娇嫩皮肤吹弹可破,乌黑的秀发云髻高挽,六根镶玉金簪皆有珠玉垂下,随着轻摆的柳腰微微晃动。她身上穿着鹅黄色古纹双蝶对襟小袄,珍珠白湖绉裙拖在地上,显出婀娜多姿的玲珑身段,令人望之便心生摇曳。
这名绝色女子款款走到宴席中间,对着刘磊盈盈下拜:“小女子沈宛来迟,还请诸位贵客恕罪。”
刘磊笑着摆摆手:“沈大家请坐。”
“多谢贵客。”看着名震浙江的几位大商正襟危坐,连声音也不敢出,就连新任府尹大人都敬陪末座,沈宛心中大为吃惊。她想不出来正座上的年轻人身份如何尊贵,但她很清楚自己绝对惹不起。
正判断着对方身份,刘磊又开口了:“既然请到沈大家为我们高歌一曲,请你自行选曲吧。”
“多谢贵客。”听说对方不选曲目,沈宛的眼睛一亮。洪天耀本打算选几首时兴的小曲,结果听刘磊让她自己唱,也只好憋了回去。
沈宛坐到搬来的凳子上,接过侍女递来的琵琶,略一沉思双手瞬间附上琴弦。手指如流水般滑过,一道动听的曲调如从天边倾泻而下,瞬间流转在众人耳边。
沈宛轻启贝齿,张口缓缓唱了起来:“黄昏后,打窗风雨停还骤。不寐乃眠久,渐渐寒侵锦被,细细香消金兽。添段新愁和感旧,拚却红颜瘦。……”
众人皆听得如痴如醉,只有刘磊却在低头深思,他感觉这词很熟,曲子更熟。片刻后他恍然大悟:“这不是《辉煌?你怎么知道这个曲子?”
沈宛顿时停下了弹奏,惊讶得看着刘磊:“这位贵客好耳力,居然听得出此曲。此乃我一个福州姐妹传来,据说是当初一位青年才俊在席间所作,她觉得好听就记了下来。小女自习得之后,从未与人弹起,不知贵客如何得知?”
刘磊确是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这首曲子我当然知道,因为就是我作的。”刘磊很无耻得将这首神曲的创作权划为己有,反正这首曲子的作者还没出生,又不可能来和自己打官司,他索性就认定是自己创作了。
沈宛听得眼前一亮:“却然?原来贵客就是那位才俊,沈宛有眼不识泰山了。未知贵客是否有新作?”沈宛对音乐有着无限痴迷,说话间不自觉得向前踏出一步,结果却让卫士们紧张了起来,卫队长张志诚大喝一声:“切莫靠近王爷,否则格杀勿论。”
“王爷?”沈宛顿时惊呆,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如今能在浙江被称为王爷,又如此年轻的人除了刘磊还有谁。她连忙垂首下拜:“不知千岁在此,民女万死。”
“不知者不罪,起来吧。”刘磊笑着挥挥手:“新作是没有的,不过可以在席间新作一首。”刘磊抄袭有些上瘾,尤其是在如此美女面前,他很愿意表现一番,这大概是年轻男子的通病吧。
“王爷片刻既能成佳作?”沈宛的眼中分明闪烁着追星族般的闪光,这种闪光令刘磊心中大为受用:“我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