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内,昏暗的小油灯下,在破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男子。
男子浑身上下都被绷带所包裹着,除了眼睛鼻子还有嘴,其他没一个地方是露在外面的。
男子勉强睁开眼睛,身上是一阵阵的剧痛袭来。
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是谁?我……我这是在哪儿?”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萦绕。
“我……”男子张张嘴,嗓子像是着了火一样,“水……水……”
声音沙哑,痛苦至极。
“来了,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紧接着,茅草屋的屋门被推开,一个小男孩儿从外面跑了进来。
手里捧着一个破陶碗,速度太快,撒出去大半。
“快起来喝水,今天水桶坏了,我去大胖家借的桶。”
小男孩把男子从床上艰难的扶了起来,拿了个破枕头垫在他腰后面。
将陶碗端到他嘴边,水从嘴里流淌进去。顿时如同久旱甘霖一般,嗓子也重获新生。
喝完水的男子喘起粗气来,半晌才算是平静下来。
“不要乱动哦,我现在去做饭。今天姐姐出去打猎了,所以只能由我来做饭了。”
小男孩将男子重新放平,躺在床上,然后便起身出了门。
男子躺在床上,意识渐渐的清晰起来。不过之前的记忆却全然没有,自己的记忆似乎就是从刚才睁眼那一刻开始的。
“我……”男子张了张嘴,“我似乎是叫木风?”
“木风……木风……”男子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应该是叫木风的。”
“可……可木风又是谁呢?”再往下想去,却如同一处万丈深渊,什么也都想不起来。
“头疼啊!头疼!”木风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屋顶的茅草。
就这样放空着自己,木风试着去回忆之前的事情。可是越想越是头疼,而且疼了半天,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
自己的记忆里似乎是缺了相当大的一块,而且缺掉的这些,不出意外还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诶?我以前应该是个修士吧?”一个念头灵光乍现。
紧接着,海量的修炼知识和各种记忆便全部涌现出来。
木风脑袋一疼,随即双眼发黑,晕了过去。
淡淡的光芒从木风的额头钻出,围绕着他的身体旋转起来。接着,又跃到高处。在这昏暗的茅屋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
一切平静如水,时间一分一秒的向前推移。
“木哥,木哥,你怎么又昏过去了啊!”还是那个稚嫩的童音。
嗡的一下,一道微弱的神识向外释放出去。在眼睛还未睁开之前,就把那周围看了个一清二楚。
木风吓了一跳,随即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那小男孩儿,正端着几个碗碟,摆到屋中间一个破木桌子上。
“你叫我什么?”木风晃了晃脑袋,感觉还是不够清醒。
想抬起胳膊来,可是绷带绑的实在是有些太紧了。
刚这么一活动,汗就流了出来。在这密封的绷带里,那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木哥啊,你是不是又迷糊了?”小男孩放下碗碟,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三步并作了两步的跑了过来。
“哎呀,你别乱动。姐姐说了,这个至少还要养半个月才能拆的!”小男孩手上用地,打算把木风接着放倒。
“别……别……我不想躺着了……”木风连连拒绝。
他能感觉的到,自己身上充满了力气,而且自己是修士啊!上天入地,搬山倒海的修士啊!
“不行,你得听话。不然姐姐回来,又要骂我了。”小男孩板起脸来,噘着嘴。
显然因为这个,他姐姐没少说过他。
木风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小男孩给放倒在床上了。
还别说,这小男孩身上的力气还真是不小。自己这么大个子,他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那个……那个……你知道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木风打算研究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
失忆是肯定的了,是不是受伤还有待商榷。
之前身上还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可是刚才昏迷之后再醒来,似乎就完全没那种感觉了。
自己现在说能一拳打死一头牛,那他觉得都没多大的问题。
“唉……木哥啊,你这每日一遍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小男孩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去盛了一碗粥。
接着转回床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
“木哥,我叫薛小二,村子里人都叫我二狗子。我姐姐叫薛江雪,是咱们村子最好的猎户。”薛小二说的是没精打采的。
“你们姐弟俩的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