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

“你让我做引出怪化屋的诱饵，而你负责回收它……”苏既明犹豫了一下，“但是，你为什么不直接抹杀它们？”

“抹杀？”

罄书吃烤肉的动作顿了一下，旋即笑了，“你以为，这些怪物都是什么东西？”

不等苏既明回答，他自顾自地说：“怪物生于人心，这本书里所有的怪物，都是人类幻想的结果，是恐惧与罪恶的具现化。”

“因为人类没有灭绝，所以由他们创造的怪物，也不可能被抹杀……”

“苏既明，你很清楚，人心比怪物更可怕。只是你还想做一个人，而不愿承认，自己已经是半个怪物。”

“……那你呢？”苏既明下意识握紧了钟表项链。

然后抬头直视着罄书的眼睛，“与我们这些怪物同行的你，又算是什么？”

罄书只是微笑。

他把摊开的书合上，回荡耳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待他把青铜锁扣好，原本颤动不休的书，彻底安分了。

它是关押怪物的囚牢，而他是看守囚牢的狱卒。

它是《奇物志，他是……奇物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