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姐姐的话,把我所有的退路都堵住了,我一时无言以对。
这时,远处适时响起的警车声,拯救了我。
“不好,执法者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说完这句话,我就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这一次,我逃避的不是执法者,而是身后的姐姐。
……
假设——
“姐姐,我终于想到答案了!”
说实话,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姐姐之前的假设。
还好,在踏入房门的一瞬间,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你当初不是说过,那个孩子是凶手的诱饵,而我们一直在隐蔽处等待,是否有人跟随在他们后面。”
“也许真的如我所说,凶手真的就是居住在死者家的那栋楼里,而那个小女孩,就是凶手的孩子。她因为也是帮凶,所以自然不会发出尖叫了。”
我觉得,这个答案,一定可以让姐姐哑口无言。
然而,听完我的话,姐姐几乎没有思考,就开口了:“如果你是凶手,你会让自己的孩子,参与这么残忍的杀人计划吗?”
“要知道,这可是会给孩子留下终身阴影的。这个凶手,并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杀人狂,而是正义感过剩的道德卫士,自然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参与到这里面来。”
“但是,难道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杀完人,再通过二楼楼梯间的窗户栏杆逃走,就合乎常理了?你以为这是电影《水果硬糖或则《孤儿怨吗?”
面对我的质疑,姐姐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啪啪地在她的笔记本上打着什么。
几分钟后,终于抬起了头,然后把笔记本的屏幕转向我。
上面是一张表格。
“死者发出惨叫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我们走的是案发现场通往外界的唯一路线,但是一路上,我们什么人也没有遇到。”
“这说明,凶手没有走我们这条路。而案发现场的另一边,只有跑进居民楼内一种可能。”
“不过,在居民楼的楼梯间,有可以让小孩子钻过的铁栏杆。那么,这起命案的凶手,就有一下可能。”姐姐说着,用手指着表格给我讲解。
“凶手为X,女孩为G。”
“假设A:如果X挟持G,逃进楼内。则只可能躲在某个房间里,也就是说,他是这里的居民。”
“但是,当X行凶后,很有可能会有路人听到叫声,从唯一的通道跑向案发现场,从而给出凶手没有逃出案发现场的证词。”
“那么,执法者就势必会对居民楼里的每户居民进行排查。这时如果把小女孩藏在家中,被发现的危险非常大。根据凶手前几次的行为模式,他应该不会是这样缺乏远见的人。”
“假设B:X和G是亲人(父女或母女),这样,他们躲在家中也不会执法者怀疑。”
“但还是老问题,首先,以凶手这种道德卫士的性格,是否会让自己的孩子,参与这么残忍的杀人计划。”
“其次,也是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我在监视死者的前一天,就对他所在居民楼的住户,进行了摸底,这栋楼里的住户中,没有家里有六七岁孩子的。”
“假设C:X通过楼梯间的铁栏杆把G丢出去,然后自己跑回家中。”
“这更不可能,因为这样做,根本无意义,而且女孩还可能提供证词,认出凶手。”
“而且和假设A一样,这还都是建立在,凶手杀死死者的同时,瞬间制服了女孩,不让她发出任何声响的前提下。”
“由此可见,这起案件的真相,只能是假设D:女孩杀死了死者,然后通过楼梯间的铁栏杆缝隙逃走。”
“虽然一个女孩能够如此迅速的杀掉一个成年人,然后冷静的逃跑,有些太违背常理。但是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也都是事实的真相。”
“原来你也有看过福尔摩斯,我还以为你只会化妆呢。”
面对姐姐滴水不漏的分析,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转移话题的吐槽了。
但是,虽然对姐姐的逻辑无从反驳,但我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
邂逅——
刚刚经历了一起命案,加之姐姐太过离谱,而又无从辩驳的推理,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没办法,只好祭出了治疗失眠的秘籍宝典。
我从书架上,取下了那本《姑获鸟之夏,这是日本推理大师京极夏彦的名著。
我买来好久了,但是因为里面都是各种深邃难懂的长篇大论,所以看了好几年,还没有看完。
每次看上不出3页,必定昏昏欲睡,所以每当我心烦失眠,就会想起它。
这一招果然有效,看了不到三页,我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