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会照顾孩子,背地里,却劝诱程幼薇打掉他——
我之前同程幼薇说好了的,我给她50万,要她把孩子生下来。
因为以我的性子,这辈子是生不了孩子了。
可是……
夏意她不想花养孩子,她想独吞那三百万。
而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伸手,一把扯掉夏意耳垂上的大金珠,打窗口扔了下去。
殷红的血,流了出来,她脸上出现了痛苦至极的表情,她近乎是在无声尖叫。
可她被麻醉了,叫也叫不出太大声。
我面无表情将她的头,淹入水盆里,直到她快溺死的时候,再将她提起,一次又一次。
我跟我爸是一类人。
夏意她那已出油的头发,一股股粘在脑门上。
我听见她用尽全身力气,咬牙切齿,“你凭什么!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过是个肮脏的、杀人犯的女儿,你凭什么可以拥有一切?”
“金钱、地位、工作。你不过是嫁了个不错的男人,你男人有幸中了500万,不过是运气好。”
“凭什么我要过这样的人生,嫁一个狗屎样的男人,然后任由自己的人生在泥潭里发烂、发臭。我凭什么要帮助你照顾别人的孩子?”
我看见她竭尽全力,做出一副狰狞的表情,就跟当年她在村口,动手打我一样。
我后退几步,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原来竟是这样的吗?
时至今日,我两手空空。
可在他人的眼中,我竟是拥有着一切吗?
真是件矛盾的事啊。
而我的朋友,我以为的朋友,夏意。
她就是为了这些空落落的东西,为了独吞那300万,谋杀了徐周强最后的孩子吗?
门被撞开,“咣当”一声。
我回头看时,发现是左诀,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执法者闯了进来。
他们持枪对着我,“不许动!执法者!”
我立刻抓住夏意,躲到窗户口,打腰上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嘶哑地尖叫一声。
左诀上前了几步。
他厉声呵斥我:“苏清!你在做什么!过来!放下刀!你不要走错路!明明是无辜的,不要为了一时的恨意做傻事!”
走错路吗?
不不不,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懒洋洋道:“她诱·导程幼薇打掉了孩子,我为什么不能杀她?她毁了我的所有。毁了我想保护的人,毁了我空茫生命中的唯一一点亮光,我为什么不能杀她?我想杀就杀。”
左诀说道,“你先放下刀,有话好好说,不要情绪激动。”
很遗憾,我并没有情绪那种东西。
我只是想做一些事,也觉得自己该做。
就像我最初说的那样,没什么原因,我就是单纯想杀而已。
我说的都是实话。
左诀捂了捂耳机,应该是想拖到谈判专家过来。
哈!
我说,“左诀,其实我没有骗你,凶手的确是我,我有情感缺失症,我和我爸是一类人。你看,禽兽变不成人,背叛你的人,还会背叛你第二次。”
我将瘫成一团的夏意,转过来,面向左诀。
我说,“左诀,我早都告诉过你,真相没那么好看,我也并不是无辜的,可是你不信我。”
我将手腕迅速翻转,那把手术刀,在千钧一发之际,划开了夏意的脖颈,我是医生,我知道什么位置可以一击毙命。
红色的血,迅速喷涌了出来。
血红喷溅中,我看见了左诀惊慌而又愤怒的一张脸,他冲我扑过来。
无所谓啊,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丢下手术刀,执法者们一拥而上。
左诀一把拧住我的双手,他直勾勾瞪着我,狠骂了一句,“畜·牲!”
是啊,我终于变成了我父亲一样的人。
这是最初、也是最后的结局。
……
4月17日晚上,到陈思远家时,吴斌还没有死透。
他和徐周强都受了很重的伤,两个人都在挣扎着僵持。
陈思远的儿子陈启,也没有死,刚刚从卧室里走出来。
徐周强叫了我一声。
陈启就捡起地上,徐周强落下的刀,来攻击我。
我一不小心抹了他的脖子,他死了。
事已至此,我便走过去杀了吴斌。
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就有了所有规划——我不会让徐周强成为凶手。
因为他的孩子,我想让孩子快快乐乐的,像个普通人那样长大。
我已经杀了人了,根本无所谓顶不顶罪。
你们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