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
“哎呦!疼疼疼,饶命,饶命!”
“镇西环?你不是拉肚子请病假了吗?鬼鬼祟地干嘛呢?”
“你先松手,先松松手。有事情,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肖三松开拳头,镇西环揉揉脑袋。
“跟我来,有人要见你。”他阴阴地一笑。
……
灯下,那人白衣绝伦,背身,负手而立。
“该你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肖三皱眉,不语。
“这是江湖上的事,你有警队背景,虽然已经是被扫地出门的刑警,也不宜掺和。明晚,置身事外即可。”
肖三眉头紧锁。
镇西环一旁抢答:“你等下出去以后,一定要当心。那老贼邪乎得很!只要是跟他不对路,又或者想打探他的消息,无一例外,都会遭遇不测。”
那脸上阴晴不定,似在回想什么相当可怕的经历。
肖三低头,他拳头攥得紧紧,叹了口气,“你俩打扰我午休,把我叫下来,就为了这点事?有人看上你女儿?”
“这点事?”白衣大师冷哼,他缓缓回身。
镇西环还想插嘴,他一拂袖止住。
“话不必多说。”
江湖人·徐前辈,露出招牌狞笑,“明夜月黑风高之时,一切就见分晓。”
霓虹后门外,肖三蹲在夜幕中。
他手中有烟,烟头在暗夜中微红,他纹丝不动。
夜已深沉,肖三心绪也深沉。
“什么月黑风高?还紫禁之巅呢!神剧看入迷了吧。”
烟头丢在地上踩踩,他冷哼,扭头就走。
暗夜里,“咚!”木棍当头一击。
“扑通!”有人颓然倒地。
……
第二天,入夜,月黑风高。
那家新开的洗浴城,黑灯瞎火,大门紧锁。
月光下,那一片阴森森,远望如烂尾楼般惨白。
不做生意了吗?路人无不扭头好奇。
停车场上空荡荡,大厅玻璃黑漆漆。
沿着那静悄悄的走廊潜行,一直行到二楼,走廊尽头,远远有光射出。
“刘刚?怎么跟做贼似的?”
小刘心脏差点没给吓出来,珍珠从身旁快步而过,
“快点吧,迟了赶不上了!”
餐厅里灯火通明,男女各色职员,把餐厅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饭桌拼凑的讲台上,大师白衣绝尘,背身,负手而立。
“大敌当前,我们能不能退缩?”缓缓转身,他面容严峻。
“不能!”
保安齐声怒吼。
灰色制服袖子挽得老高,左青龙右白虎,露出各色纹身。
“这都欺负上门了,能不能放过?”他义愤填膺。
“不能!”
小姐姐粉拳乱舞,短裙低领处,春光流动、波涛汹涌。
大师冷哼一声,稳稳跃下,转身一个拂袖,高坐正中首位。
小姐姐和保安侍立两旁,徐雅笔记、镇西环压阵,大师“啪”地一拍惊堂木。
“带人犯!”
人犯悠悠然走出,身后又跟来一帮人,皆穿白袍,头戴白帽。
当先老头嘿嘿一笑,“怎么着?门迎技师还有保安,三堂会审啊?”
他身后小弟一挥炒瓢,“这不欺负我们伙房出镜率低嘛。”
“就是就是!”
“敢审我们李爷,明儿不想开灶了啊?”
人犯老李头微微摆手,激愤的厨师众,就退后两步,炒瓢擀面杖也垂了下去。
“咱霓虹是真没人。好歹也叫个有文化的出来啊?一个搓澡的挑大梁,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大师级搓澡工老徐,面红耳赤,连带着徐雅也是脸上无光。
眼看众人议论纷纷,镇西环一拍桌面。
“休要胡搅蛮缠!伟人说过,革命岗位,不分高低贵贱。”
“对,没错!”
老徐重新镇定下来,“还不老实交代你的罪行!”
“罪行?”
老李头乐了,那双贼眼毫无忌惮,只在徐雅身上扫来扫去,“说来听听?”
噫,老徐止不住心惊。
那下流的眼神,那恬不知耻的镇定,也不知道是什么基因突变的物种,看来小环环真是没瞎说,的确是冲着雅儿来的。
哼哼,既然如此,休怪老夫狠辣!
且不说他心中盘算,那厢镇西环,早就怒不可抑,“你在通道里给我强喂的什么鬼东西,害我当场拉裤裆,回去还整整拉了一个礼拜。洗裤子洗到手抽筋,这水费电费误工费,你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