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愧疚,却偏要借着最后一丝酒劲儿闹人,“不是让你走吗?”
徐雅走了两步吸吸鼻子,带着重重的鼻音冒出一句,“美嘉昨天好像没来上班。”
“嗯。”
单良性子闷,多一个字都不肯说,但好像无时无刻不在。
到家时,天都亮了,徐雅一开门,差点吓死——
一年多没来过她家的老徐,像座黑塔一样矗立在门口,手里还举着她的水晶花瓶。
“你来干什么?”徐雅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单良跟老徐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
老徐探着身子看看没有别人,这才放下花瓶,“你还知道回来!”
“我累了,不想跟你吵架。”徐雅径自走进主卧,反锁了房门,就去洗澡。
刚打开花洒,就听老徐一声雷霆怒吼,“你这穿的谁的鞋?”
老徐不是老古板,一身行头比法老还潮,当然认得这双owhite北卡蓝。
“唱歌那小子的?老子明天就让他好看!”老徐又是一声咆哮。
徐雅懒得理他,不慌不忙洗完澡,才发现客厅里鼾声如雷,老徐竟然还没走。
酒喝太多,洗完澡口干舌燥。
徐雅推门出去接水,老徐的呼噜声戛然而止,闭着眼睛来了一句,“小环的肩胖骨,让那小子砸裂了。”
“裂了就养着呗,让你们家大红给报个工伤。”徐雅喝着冰水,冷言冷语。
老徐瞪她一眼,“你知道孟醒这回跟谁出去的?”
“我不想知道。”徐雅一口气喝了半杯冰水。
老徐一拳砸在茶几上,“你跟那个单良,到底怎么回事儿?”
“有事儿吗?没事你该去哪儿去哪儿,我要睡觉了,今晚还值班呢!”
“有事儿!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你这成天招蜂引蝶,东一个西一个的,你到底跟谁是真的?”
“都不是我的菜,你少在这瞎操心,管好自己就行了!”
“不是你的菜?不是你的菜你尝什么尝?没戏你跟人睡什么睡?睡了又不负责,你这点怎么一点儿都不随我?”
“咕噜——”徐雅一口冰水差点噎住,“你负责谁了?”
……
埃及乐队在霓虹洗浴城演的是黄金档,晚八点到十点。
徐雅生怕法老找镇西环算账,提前俩小时让他下班。
镇西环不走,正跟她磨磨唧唧,法老红着眼睛,从出租车钻出来。
“我让你下班,赶紧的,走后门!”徐雅一瞪眼。
镇西环二话不说,乖乖儿地溜了。
法老紧跟着推门而入,一进屋就直奔徐雅,“昨晚踹我的那家伙在哪儿呢?”
这家伙好像还没醒酒,两眼含血一脸杀气。
徐雅暗暗庆幸,真是差一步就头破血流。
“谁踹你了?”
徐雅故作茫然,“昨天晚上喝醉了,不记得了。”
“你……”
法老被她奥斯卡级别的演技,闹得一愣,“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一点儿都不记得,我问问夜班保安,让他们查查那人是谁,为什么踹你。”
徐雅伸手去抓电话,被法老一把按住,“行行,先不说这个,那你昨天晚上骂我的事儿,也不记得了?”
“我骂你?我为什么骂你?真喝多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徐雅轻轻摇头,“昨晚我断片儿了。”
“断片儿了?”
法老不信,“那你醒酒的时候,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你昨晚怎么回家的?家里就没多点东西?”
“有什么不对?”
徐雅继续装傻充楞,“我来上班的时候,还头昏脑涨的,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我家里多了个人,他也……不是东西啊!”
“多了个人?你不肯留在我那里,回家多了个人?多的谁?”
“我爸。”徐雅无辜地眨眨眼睛,“有事儿吗?”
“我……”
法老气得脸都绿了,“好,你等着,今天晚上不许喝酒,去我家,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今晚不行,我值班,改天吧,我还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的庆功宴,怎么闹得又打又骂的?是不是你酒后乱性……”
徐雅欲言又止,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
法老被她笑得发毛,“昨晚踹我的那个小环,肯定是你的舔·狗,别再让小爷看见他!”
“看见了你能咋地?”
老徐从沙发里支起身子,“有事儿啊?”
法老见他一身浴袍,肩膀上还搭个毛巾,很是不屑,“你是搓澡的?”
“对对,这是我们的金牌搓澡师,虎哥!”徐雅有意隐去老徐跟自己的关系。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