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事了。”江汉抱住她安慰起来。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来。
“别开门!”赵琳抓住了江汉的手。
“放心,我在呢。”
“别让任何人进来。”
“好的好的。”
江汉安慰着她,把她送到卧室里,然后去开了门。
屋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陈医生。另一个人穿着雨衣,戴着口罩,样子很奇怪。
江汉不由往窗户外看了眼,并没下雨的迹象。
“江汉,这几天一直不见你,我很担心,就顺道来看看。”陈医生说。
“我挺好的,放心吧。”江汉打量了下旁边戴口罩的家伙,雨衣帽子套在头上,看不清面容。
“我能进去吗?”陈医生问。
江汉犹豫了下回答:“不太方便啊,等下次我专程邀请你好吗?”
陈医生试探着朝屋内瞥了几眼,对江汉说:“江汉啊,如果有什么困难和问题,一定跟我说啊。”
“我会的。”江汉生硬地回答。
陈医生无话可说,只好笑了笑告辞了。
戴口罩的家伙,自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随着陈医生一同下楼了,甚至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交流。
江汉觉得,这家伙像个鬼魂,跟随着陈医生的脚步。
关上门来到卧室,赵琳正坐在床上,抱着两腿沉思。
“我们得离开这儿,换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重新生活。”她对江汉说。
“为什么?”
“有人想把我从你身边带走,因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来到江汉跟前说。
“我不会让任何人这么做的。”江汉温柔地搂着她。
赵琳叹了口气:“这是个错误,我不该来到你身边。”
“不不!”江汉说,“你应该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开着车,结果……”
赵琳看着他的眼睛,停了半响说:“我饿了。”
“好吧,我去买菜。”
天色渐渐变暗了,江汉走出家门,回头看了眼,看到赵琳正站在窗前冲他挥手。
三十分钟后,他再次回到家,却发现小区内一片混乱。
浓烟在弥漫,人们东奔西跑,抬头看时,从楼上自家的窗户中,冒出火焰来。
他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忽然把手中的东西一扔,向单元门跑去,一边大喊:“赵琳!”
有人冲上来抱住他,还高声说着:“房子烧就烧了吧,命重要啊……”
“赵琳还在里面!”
他大声喊着,拼命挣扎,但没人理会他的话。
他被按到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时,透过人群,他看到了那个带口置穿雨衣的神秘人,似乎在冲着他笑。
接着,神秘人摘下了口罩,口罩后面没有面孔,只有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他渐渐停止挣扎,神志陷入混乱中,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
“赵琳早就去世了,房间里根本没人。”是陈医生的声音。
“起火的原因,是你出门没有关天然气灶,好在现场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江汉点点头。
“赵琳她早已去世了,最近这些事,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人最难的是认清现实,但我需要你勇敢面对,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是……我的问题。”江汉回答道。
在精神病院待了一个月,他已经熟悉怎么做才能让医生满意。
“以你目前的状态,后天可以出院了。”陈医生微笑着说。
于是,他从脸上挤出一个感激的笑来,转身离开陈医生,回到了病房,收拾起东西来。
有个病人叼着烟来找他,这是个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名叫季柏林。
季柏林是唯一可以在病房里抽烟的病人,因为他是个教授,所以他即便得了精神病,也被大家所包容。
“听说你要出院了?”
“是的,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江汉客气地说。
“你出院后打算怎么做?哎!是不是要去那口野井再看看?说不定能再见到你老婆。”
“那只是我的幻觉。”
“我知道你跟医生说了些什么,好让他们相信你的病好转了,其实你是为了离开这里。”季柏林摇摇头说。
江汉停下了手说:“你相信我见到了我妻子?你怎么解释她死去这件事?”
“第六感。”季柏林神秘地说。
“第六感?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有过这种感觉?比如你来到一个陌生地方,总觉得好像曾在梦里来过这里?或者你正在做某件事,朦胧中觉得好像有人在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