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雷小飞的硬盘,里面是拷贝的资料,还加了密,不过被我破解了,你猜我怎么做到的?”她看着我说道。
我干笑着:“我哪知道啊?”
她神秘地说:“这块硬盘,我就不打算交给公司了,反正这件事也已经定性了,不过嘛,这块硬盘我得暂时先保留着。”
“我等你的消息哦。”
说完这句话,她便轻飘飘地离开了病房,而我则陷入了恼怒和悔恨中。
一切都像是有因果关系。
如果雷小飞不带我去赌场,我就不会深陷赌博,欠下高额债务。
如果我没有被人整天追债,我自然也不会打田婧的主意。
我之所以主动勾·引她,一来是,因为能够通过她,接触到核心技术。
二来……她好像也对我挺感兴趣。
现在,雷小飞作为造成这一系列麻烦的源头,不幸冻死了。
田婧则像个讨债鬼一样,紧紧攥住了我。
那块硬盘其实是我的。
她只是故意这么说,目的是要挟我。
我没法回绝她。
但问题是,我怎么跟妻子提出离婚这事?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后,我回到了家。
妻子忙忙碌碌的,一边照顾我,一边收拾东西,准备过几天去出差。
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要说出“我们离婚吧”,但最终没能说出口。
最终,我想明白了,我不可能离婚,就算离婚,也不会跟田婧结婚。
因为,我压根儿就不爱她。
我仔细斟酌了形势。
雷小飞已经背上了盗取技术机密的罪名,我只要把硬盘搞到手,田婧就没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干的了。
妻子出差当天,我趁着田婧去上班,溜进了她家。
几个月前,我们刚勾搭上没多久,我就暗中复制了她家的钥匙,事实证明,我是个很有先见之明的人。
但是,我在她家翻找了一整天,却没找到硬盘。
也许她把硬盘放在了公司。
于是,我又趁晚上来到了公司,溜进她所在的办公室。
她办公室的钥匙我也复制过,但是硬盘也不在她的办公桌内。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硬盘在她随身带的包里。
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天晚上,我提前躲进她家衣橱里,藏在一大堆衣服后面,等着她下班回来。
我看着表数着时间,果然,时间一到,她就准时进门了。
她换好鞋后进了厨房,那里有一壶她早晨倒好的白开水,以备她晚上一进门就能喝到。
我在里面放了点能让她迷糊的药,对她身体应该不会有害处。
我听见厨房传来“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而后她走出厨房,来到衣橱前换衣服。
我透过悬挂的衣服间隙看着她,并不担心她会发现我。
我对她的生活习惯很了解。
等她换好衣服后,就会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我只需要耐心等待一会儿,她就会睡着。
但是,她却坐在了桌子前,打开电脑捣鼓起来。
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听见她在咯咯地笑,还听见电脑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这有点出乎意料,不过没关系,再等会儿吧。
但是等了很久,也没发现她要睡觉的意思。
我慢慢向前挪去,透过衣橱门缝一看,她正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一个劲儿地笑。
笑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着,显得无比古怪。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到底在电脑上看什么?
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膝盖顶到了衣橱门,门突然打开了。
她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动静,还在那儿笑个没够。
过了片刻,她扭过头来看到了我,但是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像是早就料到我藏在衣橱里。
“嗨!你快过来看看这个。”她笑着对我说。
我慢慢走上前。
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东西,心一下子变凉了。
原来,是监控视频的回放。
那上面显示我进入厨房,在凉水壶中做了点文章,而后又钻入衣橱。
监控画面上的自己,居然那么猥琐、恶心。
我向衣橱上方看去,看到了一只毛茸茸的狗熊,原来这里藏有摄像头。
田婧认真地对我说:“我也是最近才在家里安装的监控设备,上班的时候,可以用手机看看家里的情况,最近这里入室盗窃的挺多。”
我顿时像被剥光了衣服一般,感到无地自容,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子底下!
“关掉!”我说着,一股怒意从内心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