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满脑袋都是问号,“为什么?”
相泽吐出一口烟雾:“这套房子也是权奈绪的,上下相通,通道就是衣柜,与权奈绪卧室里的衣柜相连。”
“你们只监控了十九层,却没想到,她是从十八层离开的。虽然大门口也有执法者,但他们的监视重点肯定是女人,对男人不会太过关注。”
一语惊醒梦中人,雅川忙吩附门外的执法者调查监控。
相泽叼着烟,倚在窗户边,望着外面的风景,轻声自语道:“只是,她为什么要主动摆脱执法者的保护?”
这时,衣柜传来“轰隆”一声,继而被人从里面推开。
雅川灰头土脸地钻出来,气喘吁吁地说:“你的猜测一点没错,楼上的衣柜果然有活动的隔断,也是真厉害,居然把两层楼打通了。”
他深吸口气,神色逐渐凝重,“就在刚才,我接到了金课长的电话,存放在警视署法医课的那具朴建秀的尸体,遭到了破坏。”
“怎么破坏的?”相泽忙问。
雅川郑重地说:“双手和双眼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相泽追问。
“刚发现。”
雅川思索着说,“不过……据金课长所说,应该是下午发生的,法医助理被人注射了昏迷的药物,醒来时,置身于更衣室的衣柜里,据他回忆,遇袭的时候大概是下午2点左右。”
相泽侧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脑中瞬间闪过一道白光,急忙说道:“带上你的人,我们去巴别塔公司。”
……
巴别塔公司在西郊,占地面积很大,是一处自建科技园,有科研大厦和生产工厂,
早些年,在物联网领域取得过显著成绩,后因这一代的社长,中森良擅长生物科学,研究方向因此转变。
历经数年,声称掌握了操控人类行为的方法。
至于具体研究出来了什么东西,始终没有公之于众。
到了这里以后,相泽惊奇地发现,金课长已经先到了,似乎早已调查完毕,这会儿正带着人往出走。
迎面相遇,雅川率先迎了上去,跟金课长汇报权奈绪公寓内的情况。
金课长听完以后,微微点头。
而后走到相泽身边,微笑道:“果然是行家,警视署居然将你视为军方塞进来的闲人,目光着实有些短浅。”
“你也不是浪得虚名。”相泽望了一眼巴别塔大厦的方向。
“我只是过来碰碰运气。”金课长依然笑着,“但并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相泽立刻明白:“他们隐藏了这次入侵事件吗?”
金课长点了点头:“这是必然的,巴别塔的中枢主机区域被人潜入,不论盗取了什么,他们都不会对执法者说明。因为一旦我们涉入,中森良的研究成果就保不住了。”
“有意思。”
相泽淡然一笑,“中枢主机区域,只有社长中森良,和首席工程师朴建秀,有权限进入。”
“朴建秀被杀以后,中森良被警视署拘捕,根本没有机会更改权限,所以,朴建秀的视网膜和指纹依然有效。”
“凶徒破坏尸体,拿走了双目和双手,其目的显而易见。如此一来,做这一切的那个人,已经浮出水面了。”
“你指的是谁?”金课长反问,有试探的意味。
相泽与他对视,目光犀利:“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权奈绪是证人,只有她可以指证中森良。”
金课长收敛笑容,郑重地说,“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达成一致,这也是警视署工作的核心。中森良不可以无罪开释,一旦失去了这个机会,再想制约他将比登天还难。”
“所以,警视署就将一起漏洞百出的杀人案,强行归罪于中森良?”相泽讥讽道。
“以法律的名义去亵渎法律,将嫌疑人当作核心证人,不得不说,这个行为,真的让在下大开眼界。”
“中森良掌握着操控人类行为的利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金课长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语调平缓自然。
“等同于一个拿着原子弹的人,相安无事地生活在普通民众之间。你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即便做了,公权机构也无法阻止,因为他有足够的筹码让你妥协。”
“他威胁到了中枢政府?”
相泽问道,“难道说,警视署已经知晓了那个研究成果,究竟是什么?"
“知道的越多,对你来说越没有好处。”金课长劝道。
“你是警视署的高级顾问,执法者系统高层与你的协议很明确,说白了,就是临时雇佣机制。”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接受这种协议,但既然接受了,你就只能按照警视署的意志行动。”
“所以,不要管巴别塔公司,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把权奈绪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