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眼神,难得怔忪。
刚才有一肚子话到了嘴边,可是我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其实在执法者闯入之后,艾薇拉立刻从她的单人通道离开。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当然钻不进那个堪比狗洞的小通道,只得举手投降。
但是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梅洛夫人被执法者用担架抬了出来,一颗子弹从后脑打入前额,血污了满脸,怎么也算不上好看了。
她的嘴角弯起似乎是在笑,已经涣散的眼神,却好像凝固着悲伤。
梅洛夫人在笑什么?又为什么难过?
那时候,我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居然拼着挨了一警棍,凑过去摸了摸她冰冷的头——
原来,在我带着布莱德离开后,她给意大利副议长卢比斯,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她巧舌如簧地把事件,都推到了美国黑手党与合修会的身上。
并且将自己这么多年来掌握的资源,转给了卢比斯。
极大地增加了他在选举中的胜算,以此争取到他对联盟的支持。
然后,她放下手机后如释重负,却在下一刻,被子弹穿透了颅骨。
当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从卡希达嘴里得到曾经的真相,却更不明白了。
既然当初能狠下心抛弃一切,如今又为什么舍不得了呢?
她是那样一个热衷于追名逐利的女人,如今又为什么放下这些、放下自己的命,去换卡希达的一次再不回头呢?
然而,子弹爆头的一刹那,就是一个人生命的终止,她甚至来不及回想起更多的东西。
而这些问题的答案,都随着梅洛夫人的死,成了永远的谜。
沉默在光影交错的岁月里,慢慢发酵至腐烂消失。
也许这世间总有千言万语,不留人间一字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