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伦敦少有的多文化地区,这里因移民而别具色彩,也因为种族冲突而混乱。
好在,海曼夫人的丈夫——艾布特先生,是本地执法者局的高级警司。
而她又在家做全职太太。
因此,这十年来,都过着安静美好的生活。
切尔西花展当天,她并没有去。
没想到,正好避过这件恶性恐怖袭击事件,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伦敦各区都开始审查可疑人员。
艾布特所属的执法者局,也忙得团团转,家里,只剩下她和女仆珍妮。
下午三点,海曼夫人正在享受下午茶,冷不丁有四名执法者上门。
带头的并非艾布特,而是一名陌生警长。
“我是詹姆斯,来这里进行一些调查。”
他出示了执法证和搜查令,“海曼夫人,5月22日10:36时,你在哪里?”
海曼夫人愣了愣:“我一直在家。”
“有证明吗?”
“我的丈夫艾布特,还有女仆珍妮,都可以证明。”
眼见珍妮被一名执法者看住,剩下两人进屋搜查。
海曼夫人惊疑不定,“出……出什么事了?”
“切尔西花展发生了恐怖事件,你是知道的吧。”
见海曼夫人迟疑点头,詹姆斯按下录音笔,“切尔西执法者对现场人员进行排查后,发现了嫌疑人。根据我们已经掌握的线索,怀疑你与本次事件有关,请跟我们去一趟执法局。”
海曼夫人惊在原地。
珍妮目光微沉,拉着她的手,一起上了警车。
直到警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海曼夫人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窗外飞逝的路标建筑物:“这……这不是去执法局的路!
“我们要去的是伦敦市总局。”坐在副驾驶位的詹姆斯说道。
然后又像是随口一问,“海曼夫人,在英国生活的这十年,过得怎么样?”
海曼夫人吃不准他的意思:“挺……挺好的。”
“外乡人总会有过得不顺心的时候,要是有本国的亲人朋友一起就好了。”詹姆斯侧目笑了笑,“海曼夫人有兄弟姐妹也在伦敦吗?”
海曼夫人低声道:“我是孤儿。”
“詹姆斯警长,太太身体不好,请不要吓她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珍妮突然开口。
“我们现在能跟艾布特先生通话吗?就算录音也没关系的。”
“很抱歉,不能。”
詹姆斯回过头,将前后排间的隔离板升起。
海曼夫人闻言,更加忐忑。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祸从天降,紧张得脸色发白,一句话都不再说了。
警车渐渐驶出城区,进入一条郊外的柏油马路,再过二十分钟,就能上高速直奔伦敦市。
此时,周围没有其他车辆行人,只有道路两旁的绿化草丛在风中瑟瑟发抖。
车上的两名嫌疑人,都是外表柔弱的女性,两名高大的白人执法者将她们夹在后座中间,前面的詹姆斯与司机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就在车辆转角的刹那,珍妮突然出手,打昏了海曼夫人,同时屈指成爪刺向了司机座椅背。
隔离铁板有1CM厚,座椅背也是真皮制成。
可是珍妮的一只手,竟然像挖豆腐一样,轻松穿过了这些阻碍,狠狠探入了司机后心。
伴随着骨裂声响,有血顺着她的胳膊,从隔板破洞淌了出来!
司机当场死亡,警车失去控制,顿时打滑偏斜。
珍妮趁此机会,折断身边执法者持枪的手,夺枪打死他和后排另一名执法者,
然后曲肘撞开车窗,以不可思议的身体韧性,翻上车顶,滚落在警车正前方,一枪穿透玻璃,打在了詹姆斯眉心。
不到两分钟,四名英国执法者全部毙命。
珍妮将枪支丢弃在地,然后站在原地闭目冥思了一会儿,嘴里无声喃念着什么,仿佛在与看不见的人做脑内交流。
三分钟后,她转过身,准备把被打晕的海曼夫人从车里拖出来,带进绿化丛林带,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安置下来。
确定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经过现场后,珍妮揭开自己后脑上的仿生毛皮层。
从下方小暗格里,取出一支指头大的注射药剂,抓住海曼夫人的手,就准备扎下去。
就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刹那,本该昏迷不醒的海最夫人,突然睁开眼,反手夺过注射药剂。
同时钳住她的手腕,顺势发力,将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脑袋先着地,就算是个大汉,也得挂线片刻。
珍妮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翻身爬起,眼中闪过电子红光,开口时已变成近机械化的电子音:“2号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