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会儿孩子,甚至有像鬼一样的嘶吼声。”
“歌声在长廊里回荡,所以长廊也被人称作回声长廊。张南是我舍友,他平日里最讨厌所谓的鬼神之说。”
“那一天,他是真喝多了,不容分说就拉着我上了三楼,开始倒没有发生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李航被挑起好奇心,追问道。
“不过,当张南在走廊墙上写下那几个字后,就真的有种透着阴森可怖的声音,从走廊不知道什么地方飘了出来……我当时甚至吓得不能够呼吸。后来,张南真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曹金贵说完,把杯子里的凉水,咕咚咚灌下肚子。
王一帆静静地听曹金贵说完一切,眼神微亮:“那你怎么来找我?”
曹金贵尬笑道:“是,是张桐。她告诉我说,这些个离奇古怪的事情,你最拿手了,而且也只有你能帮我。”
李航瞟了王一帆一眼。
王一帆脸色一红,咳嗽两声说:“她倒是看得起我。”
“对了,张南在墙上写了是什么字?”
曹金贵表情沉重,叹了口气道:“去死吧!”
……
王一帆和李航,跟着曹金,来到了位于S市西北角的蓝海学院。
亲眼见到了那条传说被诅咒过的恐怖长廊。
长廊就位于图书馆三楼东侧,一端连着楼梯,一端只是一面泛着冷色的白墙。
时间是中午12点,温暖的阳光,透过有些发旧的窗户,射到三人脸上。
但曹金贵依旧忍不住瑟瑟发抖,他像大虾米一样缩着身子,指了指白墙右下角的一行小字。
“这就是张南他写的。”
“去死吧!”歪曲的三个字,如同蚯蚓。
李航大咧咧笑道:“就这三个字把张南害死了?我也总说这三个字啊。”
长廊空空荡荡,无形中似有一股森郁的味道。
“这是什么?”
王一帆观察细致,指向白墙最底端的几个模糊痕迹问。
“这个……”曹金贵张着嘴,犹豫不决。
“鬼才怕你。”李航瞪起牛眼才好不容易把几个字读出来。
“这是张南非让我写,我根本不想写的。”曹金贵抱着头,后悔地哭了。
王一帆望望曹金贵,恍然道:“所以你才这么害怕,害怕真的有鬼,也会来害你。”
曹金贵埋着脑袋,肩膀耸耸,算是承认。
王一帆打量着整条长廊,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走出图书馆后,曹金贵说什么也不敢住学院寝室了,请了假,跟王一帆去庆大借宿两天。
寝室里,李航一边忙着给曹金贵匀床,一边还不忘说笑:“嘿嘿,曹金贵,算你小子走运,同寝室的另一个室友有事回家了,最起码要四五天才能回来,你就先住他的床吧。晚上可别吓得给人尿床,要不然我可没法交代。”
曹金贵苦涩地笑了笑。
……
半夜一觉醒来,王一帆觉得脸上有点发痒。
睁开眼,发现有张脸正浮在天花板上面,眼中闪烁着红光,恶鬼一样死死盯着王一帆。
王一帆想喊李航呼救,却发觉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浮脸慢慢降下来,到了王一帆眼前咫尺,腥臭的气息扑鼻而来。
王一帆本能地闭上眼,躲避那恶心的嘴脸。
时间滴答滴答流过,身体再度恢复了知觉。
王一帆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想叫醒李航和曹金贵,但转念一想,要和他们怎么说呢。
王一帆摸了摸脸,冰冷的很,或许,刚才不过是自己的梦而已。
从上铺爬下来,王一帆突兀地发现,有个人正愣愣地站在床边,这可把王一帆吓了一跳,险些跌倒。
仔细一瞅,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曹金贵。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眼死盯着王一帆。
王一帆感到身体仿佛被两支冰箭击中,竟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王一帆张了张嘴,喉咙中似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每个字,都如从石缝中挤出来一般沙哑艰难:“曹金贵,你站在那里干吗?”
李航被王一帆怪异嗓音惊醒,睡眼惺忪,望着两人:“你们搞什么啊,半夜三更不睡觉要抓贼吗?”
曹金贵似恢复了正常,满脸茫然:“我要去厕所,怎么就愣住不动了?”
随着曹金贵往厕所跑,王一帆顿觉,禁锢自己的不适感消失不见。
而就在曹金贵离开的一霎,王一帆诧异地望见在他背后,还浮着另外一张脸,红光闪烁。
“你觉没觉得……曹金贵有点怪?”
李航连打哈欠:“没有啊,快睡觉。”
李航下床也跑去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