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头扎进了梁曼等人待的房间里。”
“林则根本没有刺杀梁曼,杀死梁曼的真凶是你。你趁黑冲入房间里,将梁曼刺倒,我说的对不对?”
王一帆一字字吐露清楚:“我已经通过一些可靠的途径查到了——原来,你竟是沈莎莎的亲生哥哥。你们在父母离异后,各归一方抚养,你也因此改了姓名。”
“但无论怎么改变,血缘亲情始终不变,你在调查得知了亲妹妹被害真相后,便开始了你的复仇计划。”
司马昂阴郁一笑:“你既然调查的这么清楚,我也无需否认了。”
“不错,我就是沈莎莎的哥哥。她失踪后的第二天,我发现了她留给我的短信,她说要去和一位心仪男生说些事情,一开始我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我竟然从新闻里,看到了妹妹的死讯……她死得那么凄惨,那么无辜……我发誓,一定要给予伤害她的人,加倍的痛苦。”
司马昂面容冷沉,“最初,我将凶手锁定在了林则身上。林则返校后,我发现了原属于妹妹的那件黄色旗袍。”
“这旗袍就是我送给她的,旗袍本来有一模一样两件,我送给妹妹一件,自己也留了一件。我自幼就喜欢旗袍,跟妹妹我们两个人还偶尔各穿旗袍照相留念。”
司马昂顿了顿,继续说:“当我发现林则身边的旗袍后,我简直要被愤怒吞噬了……”
“我穿上了另一件同款的旗袍,装神弄鬼,吓唬林则。林则错以为是妹妹的冤魂来找他寻仇,他倒是宁愿以死谢罪,这一点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我以赎罪为由,将他带出了庆山大学。但不巧的是,刚好被喝得醉醺醺的许老头给撞见了。”
“我担心他口无遮拦,便潜入他的石屋里,痛揍了他一顿,让他老老实实守口如瓶。”
“可偏偏你又出现了,哼,真是逃不掉啊。我便想给你些教训,让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但可惜,闪电帮了你,我失败了。”
“然后呢?”王一帆不动声色地问。
“然后?然后我找了一位催眠高手,催眠了林则,想让他吐露出杀害我妹妹的过程。”
“但我发现,林则对于我妹妹的死亡,竟然一无所知。”
“那时候,我便怀疑,害死我妹妹的凶手另有其人。而此时,跟我交往了一个月的梁曼,突然穿着我妹妹的旗袍,出现在我眼前,我顿时对她产生了疑惑。”司马昂低头一叹。
“今晚,我的生日宴会之后,我在梁曼喝的红葡萄酒里,下了安眠药,接着,令催眠高手同样催眠了她,才终于得知了妹妹被害的前因后果。”
“我本想着,利用患有梦游症的林则,当我的替罪羊。所以,我给他换上了自己那件旗袍,还戴上了假发。为了逼真可信,我甚至捅了自己一刀。”
“这原本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只是你的出现,打乱了我全盘的布局。”
王一帆望着司马昂手里的照片,倏然问道:“照片里的这个男孩,才是沈莎莎?”
“嗯,她太调皮了,非要耍性子让我穿上旗袍,而她则女扮男装。”司马昂回忆着欢乐的时光,眼神却一点点暗淡下来。
“你应该走了。”王一帆望着远方星空。
司马昂点了点头:“虽然我的计划被你识破了,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也许,是你帮了我。”
此时,两名执法者走上来,将司马昂带走。
李航茫然地问道:“你帮了他什么?”
王一帆只说了两个字:“解脱。”
……
梁曼经过了一整夜的抢救,竟然奇迹般的幸存下来。
不过,等待她的,将是铁血法律的严惩。
林则平安回来。
但他沉默了许多,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望着远方发呆。
司马昂则还要在牢房里,度过一段时光。
……
风和日丽的周末,王一帆和李航在寝楼天台上大啃烧鸡。
“我真想不通,梁曼既然知道那件旗袍是沈莎莎穿过的,为什么她还要穿?干脆一把烧了岂不更好。”李航在天台上,一边嚼鸡腿,一边叨叨着。
“因为她想成为另一个沈莎莎。不光是旗袍,男朋友,所有的一切……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取代沈莎莎。”
王一帆语气深远:“不得不说,梁曼太疯狂了,最后连她自己都无法掌控自己。”
“人啊,一旦欲·望横流,所带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