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你会帮助你,而且,只有你可以帮得了我。”
李珂的话,总是隐晦难懂,王一帆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李珂突然笑了,笑容难以琢磨:“希望今晚可以有个美好的梦!”
……
王一帆回到寝室,时间已近午夜,李珂的话还回旋在耳边,让王一帆久不能寐。
夜一点点深了,细微的困意,渐渐积聚,王一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上了眼睛。
长时间的黑暗,突然转而一亮,王一帆机灵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又一次看见了那个紫衣人。
他如过往梦境中一样,背对着自己,不停的挖坑。
王一帆已距他已经很近,却仍然我无看清楚他的脸。
紫衣人突然停住了,他仰起头,目光投向了侧方树林的深处。
王一帆不由也望了过去,黑黄成片的密林间,一个偌大的黑色轮廓,若隐若现,如同隐藏在黑夜的大兽。
轮廓隐动的瞬间,王一帆还看到了两点格外的异光,刺眼异常,就如同夜兽的瞳孔。
紫衣人突然挺直了身体,面对隐现黑物的方向,阴冷冷的笑了几声。
王一帆愣住了,不是因为这紫衣人的怪异举动,也不是自己梦境里倏然出现的诡秘异物。
而是这笑声,王一帆依稀在哪里听到过,笑声属于谁?
王一帆绞尽脑汁,无法想清楚。
黑色轮廓晃动着巨大的身躯,遮天盖地般就要出现。
那两个闪烁游弋的瞳孔,令王一帆一阵眩晕,王一帆慢慢跪倒在地。
王一帆跪倒的瞬间,始终背对他的紫衣人,突然转过了身。
一抹恍如妖魅的笑容,凝结在紫衣人红灿如血的嘴唇上,但王一帆已然无法看到。
黑暗,黑暗,还是黑暗,无数的黑暗,纠缠交织在一起。
王一帆如同跌入永无彼岸的黑色之海,身如轻叶,只身飘浮。
这种身无可归的痛楚,令王一帆眼角湿润,肩膀一阵酸疼。
王一帆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半身跪伏在床铺前,双手垂地,冰冷异常的地面,令王一帆恍如噩梦未醒。
李航憋着笑,望着又是一对熊猫眼的王一帆,微微叹息:“王一帆……老朋友,老同学,老哥们,我严重的给你提个建议,或者是帮助帮助你。”
“大清早,又费什么话。”王一帆连连打着哈欠,说道:“你晚上的呼噜声太大,也就是我听习惯了,要换个人,非得半夜起来给你嘴里塞只臭袜子。”
“不要转移话题。”李航嘴里塞着半截牙刷,凑上脸来很郑重其事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睡不着觉了。”
王一帆微顿,继而笑笑:"好啊,你说说。”
李航故作深沉,抱着个手,伸出两个指头:“为了这个。”
“别卖关子,要说就说,不说拉到。”
“你这人咋就不能配合我一下。”李航嘿嘿笑了两声:“你是为了张桐,是不是这几天夜不能寐,就是一直在想她?这个你不用不承认,也不用不好意思,都是兄弟,你这是体内荷尔蒙无处发泄,所导致的青春期间歇行失眠。简单说来就是‘思春’!”
“你当是我是你啊。思春,我还神经病呢。”王一帆没好气的甩开李航,走出涮洗间。
“你可别不当真,搞不好就真成了神经病!”李航终还是没憋住,坏笑着。
来到教室,李珂还是没有来。
李航纳闷说:“你说那个神神怪怪的李珂得了啥病,已经是第二天了,会不会一病不起?”
“你也想学乌鸦嘴?不要咒人家,当心你的鼻子。”王一帆这句话,像是戳到了李航痛处。
他忍不住摸了摸刚有些消肿的鼻子,尴尬说:“不错,还是小心点好。”
王一帆摇摇头,望着不远处藏于群楼间的寝室公寓楼,心中暗暗自道:李珂,你是否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东西?
……
自从来到S市,李珂的作息时间,就变得很奇怪。
每每当清晨时分,他才可以真正的入睡,这让李珂很苦恼。
为了可以得到预知的启示,他只能向古老师请了三天假,为的就是白日做梦。
一个一个断断续续的片断残影,接踵而来,呈现在李珂的记忆脑细胞上。
李珂晦涩的在将他们一一排列,黑色的长衣,阴冷入灵魂的目光,黑暗潮湿带有霉味的环境,还有一声高昂的惨叫声……
这个叫声,让李珂觉得很熟悉,而且是十分的熟悉。
然后记忆深处渐归于平静,难道这就是下一次的启示?
李珂尝试着唤醒梦境中的自己,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影像重新在李珂脑海中堆砌,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