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夹菜,“多吃点,看你瘦的。”
“你怎么不吃?”
于向慧笑道:“我吃过了,做饭的时候太饿没忍住。”
我翻了个白眼,果然,母爱什么的,她并不擅长。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我觉得有些困,洗洗就要去睡。
“今晚跟妈妈一起睡吧!”于向慧拉着我的手,眼里有我看不懂的热切。
“我嫌脏!”
“床单被罩都换了干净的,不信你看。”于向慧打开房门,执拗的拉着我去床边。
这套是三天前我才洗的,难道真的转性了?
我揉了揉眼睛,真的很困。
于向慧把我拉到床上坐下,“听话,就睡这里。”
我没有再争执,大概也希望这是真的。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手被绑住了,我潜意识的觉得危险。
这种自我保护意识,从第一次被几个小混混跟踪,就埋下了影子。
“冬至,你听话,帮妈妈一次。”于向慧把我的双手还有右脚,绑在床柱上,对上我的眼睛,她有些愧疚。
原来做这顿饭菜,她抱着这样龌龊的心思,难怪她连动都没动,怕是放了不少安眠药吧。
我挣扎着要起来,左脚用力朝她踢过去,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她的手臂和大腿上有很多针眼,面貌也因为?·品的侵蚀变得丑陋。
没有人会花钱找这种女人,她没了收入,就等于断了?·品来源。
“于向慧,你放开我,你还是不是人!”
“就一次,我保证这次吸了以后,都不碰了。”
“你自己卖还不够吗?”
我什么难听话都骂了一遍?
她怕声音太大引来别人,干脆卷了半截毛巾,把我的嘴堵上。
她出去了,等着客人上门,等着拿钱过?·瘾。
而我,等着生不如死的结局。
我害怕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左脚狠狠磕在床沿上,疼痛让我清醒了很多。
我用左脚勾着毛巾扯掉,又把头尽量朝捆着右手腕凑,用嘴一点点用力咬开绳结,顾不上满嘴的鲜血,我终于脱离了桎梏。
租住的房子是二楼,窗外是阳台,有辆车,刚好停在阳台下面。
我根本没想过,摔下去会不会把人家车砸坏,会不会摔残,起码比这场肮脏的交易好。
听到动静,于向慧跑到阳台处,跟地狱恶鬼一样盯着我:“小杂·种,你给我站住。”
我知道她肯定会追出来,从车顶滚到地上的时候,扭到左脚,手拐也被擦破了。
这点疼不算什么,我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还没关门的商铺跑。
于向慧追出来,看见我站在小超市门口,柜台旁边放着座机。
我笑了,拿起电话。
于向慧立马转头就跑,她完全不用怀疑我有报警的决心。
可我没有,我已经想好另一条计策。
……
五天后,我站在外面敲门。
于向慧披散着头发,眼窝深陷,呵欠连天,十足的瘾君子。
“你怎么不死外面!”
“这算是对你生我一场的感恩。”我把两百块丢在地上,这是我打工攒下的钱。
以前我身上带的钱,从来不会超过一百块。
平时攒下的钱存在银行卡里,银行卡交给班主任,请她帮我保管。
她唏嘘我的遭遇,总会用顾及尊严的方式照顾我。
这一次,她劝我报警,可我拒绝了,她以为我不忍割舍母女最后那点情分。
“才两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呢,把你的钱都拿给我!”于向慧说着,手就朝我的裤袋抓过来。
我一把把她推开。
她?·瘾犯了好几天,被我推得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本来就是破布一样的身体,哪里是我的对手。
“你不要的话,就当我没给过。”我说着,作势就去捡钱。
于向慧一下扑过去,两只手紧紧攒住两张票子捂在胸口,“我生了你,你孝敬我是应该的。”
我真是懒得听她这副自以为是的说教,转身离开。
走到下面拐角处,换上一件男式外套,一把扯下头上的假发,戴上鸭舌帽。
十多分钟后,于向慧出来了,戴着夸张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我远远的跟着她。
她熬了那些天,肯定等不及回家注射,一定会在交易的地方先吸两口过把瘾。
我站在公用电话亭里,按下想了干百次的那三个数字,“我要举,有人贩·?吸·?。”
……
我像看小丑一样,看着那个女人戴着手铐走出来,至于她后面那个男人,哪怕露出毒舌一样的眼神,我都无所畏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