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凶手拖拽死者来至岸边的这段路程,他是怎么做到不留一点足迹的。
“凶手故意留下一个脚印,难道是为了干扰我们的排查?那又为什么留下手机呢?或者说,他在向执法者挑衅?”张铭又开始了自己天马行空的乱想。
“小伙子,想象力不错。”俞子言拍了拍张铭的肩膀。
张铭面上一红,知道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俞子言却并不这么想,脚印的存在,不排除这种可能。
若真如张铭所说,这是凶手在向执法者挑衅。
如此嚣张的举动,凶手必定有十足把握,执法者无法找到自己。
刘丰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站在这里干想也想不出来。”
又看了一眼警戒线外如狼似虎的记者,移开步:“先拉回去吧,查清楚死者的身份。”
……
技术队人员,对手提包内的手机进行了处理,证实手提包确实不属于死者,机主登记的名字叫张瑶,是一名女性。
至于包是怎么到死者手中,还需要等俞子言和严济南询问过张瑶后,才能清楚。
俞子言敲响了张瑶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
她看见两个执法者站在门外,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你们……找谁呀?"
俞子言亮出执法者证:“你好,我是执法局的,我叫俞子言,这是我的同事严济南。有人捡到一只粉色手提包,里面有一部手机证实是张瑶的,我们想核实一下。请问,张瑶在家吗?”
女人脸上的困惑更深了,但她还是很配合地打开门:“是有人捡到我家瑶瑶的包嘛,昨天这孩子回来,就说包被偷了,没想到今天就找回来了,现在执法者办案效率真高。”
然后又冲里屋喊了一句:“瑶瑶,快起来,快中午了,别睡了,有执法者找。”
听到女人的话,两人相视一望。
俞子言问道:“你说,张瑶的包昨天被人偷了?”
张母肯定道:“是啊,昨天瑶瑶出去和朋友聚会,回来就一个劲地哭,说她的包和手机都被偷了。那个包是瑶瑶攒了将近一年的工资,托朋友从香港代购的,挺贵的一个牌子。”
“当时我还说她傻来着,不就一个包嘛,大不了再买一个,至于哭成这样嘛,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昨天,张瑶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母想了一会儿,“好像……零点吧,应该是零点,具体我也没有注意。”
转头,见房间内静悄悄没有动静,又一脸歉意,“这孩子,一放假就不知道时辰。你们先坐,我去叫她起来。”
不一会儿,张瑶红肿着一双眼,被母亲推着走出房门,显然是哭了一夜。
看到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陌生人,她脚下步子顿了一顿。
当看到俞子言拿出粉红色手提包的照片时,脸瞬间变得惨白。
俞子言将照片摆在茶几上:“你母亲说,你的包和手机在昨晚被人偷了,能告诉我们,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吗?”
张瑶快速瞥了一眼照片,然后低头,紧咬着嘴唇不说话,脸色白得吓人。
众人皆看不明白张瑶的反应。
就连张母也在一旁小声道:“瑶瑶,你怎么了,执法者问你话呢!”
俞子言和严济南等了一会儿,张瑶还是不说话。
只听严济南的声音,在耳畔冷冷地响起:“你的包不是被偷的,对吧?”
张瑶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俞子言瞪了严济南一眼,埋怨他,说话永远这么单刀直入,不知道情绪铺垫。
小姑娘这么一哭,不知何时才会止住。
张母被张瑶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忙一把揽住她道:“没事,没事。瑶瑶,妈妈在呢,别怕。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她又看向执法者,一脸焦急又无措。
小姑娘低声哭了好半天,才哽咽着说道:“我的包……是被……一个男的抢了。”
“抢了?”
张母心疼地拍打张瑶的背:“你这傻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不告诉妈妈呀?怪不得昨天回来怪怪的,怎么不告诉妈妈呢?”
许是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解脱。
张瑶的哭声,反而渐渐低了下来:“我怕你怪我,那个包那么贵……”
张母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傻孩子,妈妈怪你什么呀。不就一个包吗,我们再买一个就是了。”
俞子言出声打破了母女的温情对话,语气尽量温柔地将话题拨回正轨:“能将昨天的具体情况,跟我们说一下吗?”
“对,瑶瑶,跟执法者好好说清楚。抓到那个坏人,不能让他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