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段视频,也无法证明他就是嫌疑人啊,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都无法确定确切的嫌疑人。最有可能的樊薇,已经消失了五年,目前还未排查到任何线索。”
俞子言适时提醒,生怕老队长一时冲动,做出昏庸的决定。
“那就委婉点,找个借口让人过来。樊薇这边别停,继续找,不能漏过任何可能的线索。这一家子,没有一个省心的。”
刘丰已经急火攻心,索性眉毛胡子一把抓。
……
严济南和张铭,去了张蕙兰的家。
俞子言和另外一个小执法者,去了齐盛工作的地点。
之前他们并没有将齐盛当成嫌疑人,对于张蕙兰和齐大勇之间的感情也不了解,想当然地将他们排除在外。
如今,是得好好问问了。
敲门声持续响了好几分钟,张铭的手都敲痛了,却不见屋内有任何反应。
门外的鞋柜上摆放着几排鞋,严济南注意到,这里的住户,好像都将鞋柜放在了门口。
能随意将鞋柜放在门口,可见这里的治安还不错。
张铭休息了一会儿,继续敲门。
严济南蹲下了身查看柜子里的鞋。
鞋柜分为三层,最上层是女士的鞋,以帆布鞋、布鞋居多,37码。
中间一层是皮鞋和运动鞋,42码,与现场的脚印码数不吻合。
严济南拿起来细细看了一遍,发现鞋底纹路也不对。
现场的鞋印纹路是菱形,和上一层的帆布鞋纹路差不多,而这里的鞋底纹路都是波浪纹。
底层的鞋只有两双,被人胡乱地丢在底层。
似乎是进门的人随脚一踢,将鞋扔在这里的,应该是齐大勇的。
“严哥,没人。”
“打他们电话。”
严济南的眼前,似乎蒙上一层雾,云遮雾绕,张铭读不出其中的含义。
张铭拨打了张蕙兰和齐盛的电话,电话那头清脆的女音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随后,又将信息传给赶往齐盛工作地点的俞子言,那边得到的消息是:齐盛今天休假,没来上班。
张铭泄气了,忍住了想要踹门的冲动:“这是跑了吗,不会真的是他们吧?”
严济南皱眉沉思,他也拿不准。
看到视频之前,执法者从未怀疑过齐盛母子,他们在执法局的表现也很正常。
到底是他们做贼心虚,还是发现自己的行踪败露了?
不对,他们是从齐兰英的口中得知,齐大勇和张蕙兰之间感情不合,可这无法成为侦破的线索。
况且,这条线还是齐盛指引他们找到的,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逃跑吗?
敲门声惊醒了隔壁的邻居,一个烫着羊毛卷的女人走了出来,狐疑地问:“你们是谁,怎么一直敲蕙兰家的门啊。”
张铭回头,一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人是谁:“哦,抱歉,我们是市局的,想找张蕙兰了解一些情况,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是你啊!”
“我们见过?”张铭一头雾水,又将女人打量了几眼,隐约从泡面一样的头发下辨别出,似曾相熟的眉眼。
“前天,你们不是来过吗,问照片上的衣服,还是我把蕙兰叫过去的,你忘啦?”
经女人提醒,张铭这才恍然想起,眼前的女人他确实见过,就在前天。
只不过,那天她的头发还是直的,没有染烫。
“阿姨,您知道张蕙兰去哪了吗?”张铭被严济南示以眼神催促,直奔主题。
“蕙兰呐,去庙里啦,怎么啦?”
说完,她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凑近,“是不是找到凶手啦?真是作孽购,好好的一个人,死得连个声都没了。”
“没,没有。”
张铭避开女人探询的目光,“去了哪座庙,什么时候出去的,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崇安寺。早上出去的,她儿子今天放假,陪她一起过去的。”
严济南知道这座寺庙,是本地的网红寺庙。
据说,庙里的菩萨很灵,许多人都喜欢去庙里上香,庙里的斋饭也是一绝。
“张蕙兰信佛,什么时候的事情?”严济南拿出记录本,准备记录。
“我也不清楚,自从我搬来这里的时候起,蕙兰就信佛。后来小盛工作了,去庙里也勤了。要不怎么说,日久见人心。蕙兰对齐大勇,没得说。这下又出了这种事,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齐大勇和张蕙兰的感情向来很好吗?”
“好。”
女人立刻回答,“在我们这一片,谁不羡慕。没出事之前,我们都夸蕙兰有福气,找了这么一个丈夫。出了事之后吧……”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