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立案。但有证据显示,你父亲强行带走了一个病人,性质很不正常。”
曼清笑了笑:“这对我父亲来说,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他本来就像个老顽童一样,喜欢捉弄朋友。”
“他们是朋友?”
“他有很多朋友,起初都是他的病人。别看他六十多岁,活力却像年轻人一样旺盛,有时跑去国外参加学术活动,有时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三天不出门。”
“半年前,他一声不吭跑去国外,主刀人体换头手术。之后又跟几位朋友跑去非洲探险。”
曼清说得眉飞色舞,很是为她那老顽童性格、却极为优秀的爸爸感到骄傲。
“所以说,他半夜带出一个病人,又算什么呢?说不定,这时他们正在某个地方玩得很开心。”
按照曼清这么说,她的父亲曼一行,的确是一个挺有趣的人。
谈话时,我仔细观察着曼清,她不像在撒谎,看来,她真不知道曼一行在哪里。
同时,我注意到另一个问题,豪宅里有些过于冷清了。
我原以为,会在这里见到曼清的母亲、丈夫、孩子,或是保姆佣人。
可是诺大的房子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
“小清,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家?
“这里只有我和爸爸两个人住。”
“噢,你的丈夫和孩子,应该都在美国吧?”
“不,我回国都十二年了,一直在爸爸的医院工作,我还没有结婚。”
我有些意外:“呃,真是没想到。”
“这些年,我一直专于医学研究,根本没有时间再谈恋爱。”
“噗……”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难道说,她跟我分手后,就没再谈过恋爱?
为了专研医学,没有时间恋爱,这简直是达到某种痴迷的程度了!
我猛然回想起,当年她说过的那些话,莫非,她真的在做逆生长的医学研究?
不过,从她脸上不再满满的胶原蛋白,可以断定,研究一定没成功。
“你呢?早成家了吧?”她问。
“成了,儿子都念三年级了。”
“幸福就好,我真心替你感到高兴。”
她的眼神里,流露着淡淡的惋惜和留念,我与她四目相交,一瞬间竟有些怦然心动。
“小清,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
我正要问出,压在心里十多年的分手之谜,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一个三十岁出头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三个彪形大汉,怒气冲冲地下了车。
“就是这!”西装男子指着屋子,“我爸爸就在里面!”
原来,是徐东游的儿子徐承。
今早我在医院调查的时候,他也在现场看了监控录像。
“曼一行你这老东西!我爸跟你无冤无仇,你给我赶紧放了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徐承扯着嗓子大喊。
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在医院时,就已经暴跳如雷,为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我立刻迎了出去。
“徐承!”
见我出现,徐承收敛了许多:“梁执法者,您怎么也在这?”
“你们几个气势汹汹的,想干什么?”
“我来找我爸呀!他被曼一行绑架了!”
“徐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没有权利,带人私闯他人宅邸。
“我……”
“请你相信我们执法者。”
“梁业,让他们进来看看无妨。”曼清说道,“我相信,这是一场误会。”
徐承竖起大拇指:“够爽快!”
既然曼清这么说了,我不再阻拦,让徐承带着人进屋查看。
然而,查看了很长时间,包括我的两名手下,都没有发现曼一行和徐东游,他们果真不在这。
徐承一脸的不甘心,一间屋子挨一间屋子的找着。
突然,他在收藏室里大喊起来:“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我们闻讯赶去,看到他正瞪着大眼,直勾勾地看着前面。
那是一排精美的木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名贵工艺品、古董。
徐承指着木架上,一块手机大小的白玉:“你们是从哪搞到这块玉佩的?”
“玉佩有什么问题?”曼清反问道。
“它是我家的!我爸最珍重的一件玉器!你们绑架我爸,就是为了勒索古玩吧?!”
曼清愣住了,眼睛瞪得比徐承还大,刚才还镇定自若,此时已有些失声:“你确定没记错?你家也有这样一块玉佩?”
“十岁开始。我就跟着我爸做古玩鉴定,我会看走眼?”
我连忙问道:“以曼一行的身份地位,不惜犯法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