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的声音慢慢平静下来，看来是酒稍微醒了些。

李慧慧又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走回去。”

张华笑了两声，像是有些尴尬，“今天有点丢人了，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会让自己变得有实力的，没有能力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活都活不下来，我明白的。”

李慧慧点点头：“你确定你能走回去吗？”

“我确定，我现在清醒多了。我到家给你回信息报平安，你也早点休息吧。”

张华跟踉跄跄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听筒那边传来悠长的哈欠声，看来他确实没事了。

李慧慧说了句“好”，挂掉电话。

半个小时后，张华的消息发过来，不是报平安的信息，而是一个邀请：明天有时间，可以来一趟我家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李慧慧有些疑惑。

然而，困意来袭，手机屏幕在黑夜里，亮得让她直想闭眼。

事情总会解决的，说不定，明天当面沟通一下效果更好，阿姨也会理解……

李慧慧没再多想，敲敲键盘扭头便睡去：好的。

……

从见到李慧慧那天起，吴梦娟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有时，梦见自己在百货商场上班，领导每周一开早会，自己躲在下面和同事偷吃零食，李萍就在身后盯着她看。

有时，梦见自己午休路过珠宝柜，李萍跟肥头大耳的王总，打情骂俏，右耳上戴着一只珍珠耳环。

看见她走过来，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就微笑地一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