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是很满意。
于是,侧眸跟一头黄毛的手下说:“看这人胃口挺大,应该不好收买,就送他上路吧。”
黄毛应声离开。
K先生的手下,大都是外国人,因为本国势力盘根错节,人员来路不干净。
K先生他自己就是个纯粹的人,所以,手下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二三把手,麻烦。
他就喜欢那种干干净净、收钱讲信用、办事利索、类似于雇佣军的打手。
在身边保护安全即可,反正没人知道他是谁。
算来,要他们杀,人这还是第一回吧。
真是的,搞钱就搞钱,非得逼人动手。
抢生意?
那不行。
K先生已经陷入过一次,因为钱,而被人差点谋杀的困境。
他不想再陷入第二次,他喜欢主动权在手的感觉。
希望一切顺利吧。
高楼之上,K先生再抿一口红酒,抬眼看着窗外的灯火昏蒙,慢慢的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来。
……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纯粹的自然风景,在这世间,就显得极为稀疏了。
从前,空中还能见着南飞的大雁,嘎嘎叫着,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排成一字形。
那时候,还有飞入人门户的堂前燕呢。
好像也不是一瞬间消失的,而是潜移默化。
“现在可见不着喽。”
冯老局长说着,将一块假山石搬到院子里,又抬手招呼老伴过来,摆个小桥流水。
说你个老太婆细心,不像我这糟老头子。
这几年,退休后的冯老局长,终日种菜养花,过起了归园田居的生活,还将旁的一处空屋给重新装修,做了个清雅无比的茶室。
前段时间,当年的学生许炀,过来看他,还算孝顺。
他就将许炀,叫进自己新装修的茶室里,喝茶下棋。
女儿冯晴睛,给这二人端上茶点,嫣然一笑,离开了。
事隔多年,许炀瞧着冯晴晴,心里依然一痛,忙欠身接茶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