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炀可以说,是花费了很多的精力,去扮演这个王伽林。
同时,通过自身财团密集的交易,甚至还调动了执法局的关系,以及很多的社会资金,做出了一个拼命抢生意的假相,来引起K先生的注意。
遭遇刺杀那晚,他喝得有些醉,刚推门躺到床上,便见有三个套着黑头套的男人踹门进来。
许炀登时惊醒,一个翻身跃起,抄起枕头下的手枪就是“砰砰”几枪。
许炀闪身翻出窗户,将自己隐蔽停当。一个男人只当是他跑了,翻出窗户追。
结果,被许炀一枪打中小腿,嗷嗷叫着扑倒。
许炀迅速通过搭在一旁的梯子,爬到二楼,冲着从翻窗出来救同伴的黑衣人连开两枪。
一枪打中了某个黑衣人的肩膀,另一枪打空。
黑衣人见大势已去,又怕将左邻右社吵出来,难以脱身,便扶着同伴,在夜色掩映下逃走了。
许炀收起枪没追。
他等的就是这个。
许炀迅速下楼,打开笔记本电脑,略一调试,只见地图上的光标不断移动,竟向西逃窜而去。
哼。
许炀冷笑,我这回倒是要看看,你们的巢穴在哪里。看看那个藏头露尾的K先生,是何尊容。
许炀迅速给执法局拨了个电话,他方才打出的子弹里有定位器,执法局电脑也接收得到。
许炀驾着车,在暗夜的马路上,逐着光标狂奔。
路灯在他身后迅速退去,可许炀越追越觉得不太对劲,怎么他们逃向国富大厦了呢?
许炀心一沉。
吱吱她常年在国富大厦里侍花弄草,一会儿若是有枪战,可别砸坏了她精心培育的花种。
国富大厦夜间关了门,黑衣人刷卡进电梯了。
许炀看见,远处有很多红蓝相间的灯光照射而来,知道是执法者过来合围了。
于是,掏出万能卡“滴”一声打开门,跟着去了。
眼见电梯停在了23楼,许炀心里一揪,这可不好。
23楼是吱吱的花房,可别真打坏。
许炀迅速入内摁下23,在电梯内时,他寻思,自己戴的面具太精致,不够凶神恶煞地唬人。
于是,出电梯时,索性将面具给扔进垃圾桶了。
23楼的门,还没来得及关,许炀长驱直入,入内后大喊一声“执法者,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迅速……”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七八个男人,围在一坐着轮椅的女人身边,神色凝重,正跟她说些什么。
而那女人,正是他许久未见、而又朝思暮想的女孩儿蓝吱吱。
许炀大脑一懵,吱吱这是被劫持了吗?
他的大脑还没转过神来,就见蓝吱吱呆愣着看他,“炀、炀哥?”
她有些不可置信,眼底的水珠一点点涌出来,堆积在眼眶里,死死也不肯流下。
她赫然打轮椅上站起身来,带着哭腔走向他,“你怎么才来啊——”
许炀不敢置信地望一眼她桌子上的电脑,她完好的双腿……
整个人晕眩似地向后一靠,终于是全明白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相。
他一阵心悸,大睁着双眼。
而眼前蓝吱吱的眼神中,写满了心痛:“你的脸……你的眼睛……”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似要晕过去了。
她极缓地摇着头,歇斯底里,“谁做的?我炀哥的眼睛……谁做的!”
她跳脚咒骂,抓起桌上的手枪,来朝着天花板连开三枪。
她一声尖叫末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我就问,我炀哥的眼睛、他、妈、的,谁做的!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
身后似有响动。
许炀闭上眼,无比艰难的开口,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跑啊。”
女孩的脸上,出现了无比天真的神色:“啊?”
待她看到,有众多持着盾牌的执法者闯进来时,又恍然大悟。
“噢。”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许炀之前的那句“执法者,不许动”。
于是,仰面向他,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露出孩子气的微笑来,还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不用不用,炀哥,我跟你走。”
她笑着说,“炀哥你终于肯带我走了,你答应过我的。你说的三个月,可这都十年了……”
许炀看向她周围人,咬牙切齿:“她是没付给你们钱吗?带她走!”
不不不——
她手足无措地摆着手,说,“我不走了,我再不走了,这辈子再也不会走了。”
她歇斯底里着嚎叫。
都不许动——她声嘶力竭着尖叫,冲着伸手来抓她的人,像只张牙舞爪的幼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