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方能否提交更强的证据材料?”
顾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正打算说些什么时,一人从法庭侧面走过来,看装束是检方的人。
他俯下·身,同顾建说了些什么,顾建的脸色,立刻从灰败变为得意。
果然,他站起身来:“尊敬的审判长,我们已经说服了殷萍女士,前来庭审现场,她答应出庭指证被告人。我想她的出现,会让事情真相大白。”
“证人在哪儿?”
“路上。”顾建看了看表,嘴角弯起,“预计还有五分钟,到达庭审现场。”
我好似被针扎了一下,眉头拧作一团。
坦白说,这还不是殷萍该出庭的时候,她答应过我,绝不在这紧要关头添乱。
难不成,是被蒋雍的人给收买了?
我抬起头,看见钱律师点了点头,示意我稍安勿躁。
我发誓,那绝对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了。
悲痛、紧张、害怕、难过、不舍……足足有几十种情绪,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挣扎、变动、重合,最后都变成了茫茫然的一地白雪。
五分钟后,方才进来通报的检察官,再次入内,同顾建说了些什么。
我看见那些洋洋得意的神色,从他面上消失了。
他的眼睛变得大而充血,如绝望跌进地狱的鹰隼。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字一句:“证人殷萍女士死了,就在法院门口,心脏病突发。”
我亦大惊失色。
陈法官极度震惊地侧头看了我一眼,那神色分明是觉着,人是我杀的。
我只能低下头来,不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