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早就不是帝界之中的小孩子的样子了,第三重千年一瞬,周青便恢复了,因此,陆玉兰的残灵显化的样子,一定是自己的样子。
周青抚过那一直在自己的右手从来未曾摘下过的手环,其上的三颗铃铛声音清脆:“原来,你曾经离我这么近。”
周青坐在释心和尚的对面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哭还是笑,释心和尚也未曾打扰过周青。
浮山之中,那口棺之中的神遗道人,是周青无论如何都要斩杀的存在,只不过,如今距离浮山消失才过去不到三百年,距离浮山再次显现还有太久的时间。
周青缓缓抬起头,擦去了眼角的泪滴:“让释心大师见笑了。”
释心和尚摇摇头:“施主,有些时候,情绪压在内心,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周青站起身来,脸上的悲伤之意消失不见:“释心,你喊我一声师叔,我帮你治好你喜欢的那姑娘的眼睛如何?”
释心和尚蹭的站起身来:“师叔此话当真?若是师叔能治好她的眼睛,以后师叔便一直是贫僧的师叔。”
周青笑道:‘我现在过去,你也要过去吗?’
释心和尚沉默了一下:“师侄在此等候师叔的好消息。”
周青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你瞬间消失。
走过了一条巷子,已经看不到释心和尚,周青的嘴角,一缕鲜血缓缓地留了下来。
周青抹去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的来到了释心和尚的心上人所居住的那座二层小楼在不远处的一座客栈之中坐了下来,只点了一壶茶,自己慢慢地喝着。
周青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座小楼,发现了只有在晚间一位男子出入了那小楼,第二天也是如此,第三天也是如此。
周青还去闻了闻释心和尚,确定这位就是释心和尚的好友,常宁。
第三天的时候,周青不再观察下去,而是向着那刚刚走出小楼的男子而去。
被周青挡住去路的男子心生疑惑,抬头看向周青:“这位道友,有什么事情吗?”
据周青观察,此人至于一重天道神境的修为,虽然是释心和尚的朋友,但看来并不怎么擅长修行。
周青道:“常宁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常宁一滞,警惕的看着周青:“道友有话不妨直说,此地就颇为合适。”
周青向着那客栈自己的包间走去:“不知道烂柯寺的友人值不值得长宁道友移步!”
常宁道友深深地看了周青一眼,最终还是跟着周青来到了包间之中。
周青为常宁倒了一杯茶。
常宁将茶杯捧在手中:“道友是受左道天之托来此的?”
周青眉头微皱,自己还真的不知道释心和尚的俗名叫什么:“这个,我是受释心和尚之托来此的,至于释心和尚是不是左道天,我也不清楚。”
常宁稍稍安心:“左道天正是释心和尚的俗家之名,我与左道天交好之事无人知晓,既然左道天信得过道友,那便说明道友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
周青点头:“我自然是值得信赖的,我还能坑害自己的师侄不成?”
“师侄?”常宁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您是左道天的师叔?”
常宁的话中因为周青说是左道天的师叔也用上了敬词。
周青点头。
常宁有些怀疑:“可我记得,左道天寺庙之中的师叔都是些老者。”
周青轻笑一声:“你既然是左道天的好久,那你便知道,左道天在遁入空门之前可不是修佛的,我这师叔的身份可不是从佛家那边论资排辈的。”
常宁点头,不在询问:“那不知道左道天让道友您来找我所为何事?”
周青道:“自然是为了他的心上人,对了,他的心上人叫什么?我问了好几次他都不告诉我。”
常宁笑道:“左道天的心上人名叫蓝彩衣,这些年来,左道天一直将她托付给我照顾,我修行天赋不高,便帮家族在这留心城做做生意,因为照顾彩衣姑娘也方便。”
周青点点头:“原来是叫蓝彩衣。”
蓝彩衣的名字倒是让周青想到了那位自己从无疆圣帝那里带出来的那朵花,其中寄居的又可怜又可悲又天真的女子便是叫做蓝衣。
周青道:“我此次来寻找你和彩衣姑娘,便是为了治好彩衣姑娘的眼睛。”
常宁大喜:“道友如果真的能帮彩衣姑娘治好眼睛,常宁在此代左道天兄感激不尽,我常家也会备上谢礼。”
周青神色古怪:“你怎么这么上心?莫不是对朋友的心上人有意思吧?”
常宁神色尴尬:“道友说笑了,自己之前遇险,便是受左道天和彩衣姑娘所救,两位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对于能治好彩衣姑娘的眼睛,为左道天做些事情,自然是鞠躬尽瘁。”
周青也不知这常宁说的是真是假,但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