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着安稳与平淡。
周青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着自己的头顶,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咧着一张大嘴,不停地嘟囔着。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哈哈哈,我有儿子了。”
周青的记忆之中,这男人很是健壮,但是却不善言语总是拉着自己,却说不出什么来。
这汉子周青除了以父亲称谓之外,便是再也记不得他叫什么了。
只是这汉子对自己很好,在那个月夜将自己捡回来的时候,那激动的样子,那激动的话语。
这些年来,这汉子真的是将自己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自己成长的这六年里,这汉子将自己托付给自己的老母亲,在外辛辛苦苦的赚钱。
赚的每一分钱,这汉子都小心翼翼的存放起来,说是要以后替周青娶媳妇用的。
周青六岁的时候,这汉子也已经是外出六年了这一年,一直照顾周青的奶奶去世了,周青哭的很伤心,在自己奶奶坟前哭了三天三夜。
村里的人都拉不回周青,直到,这汉子从自己干活的地方赶了回来。
这两天一夜没合眼的汉子,见到周青的时候,双目血红,布满了血丝。
那汉子一把抱住了周青,嚎啕大哭,哭的很是伤心,哭的不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将周青奶奶的后事料理完之后,这顶天立地的汉子多了很多话。
和周青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青啊,以后,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这汉子还说,要带着周青去其做事的地方,去见一见大城市的风景,在那边,为周青找个私塾,开始让周青上学。
但是,世事难料,在这汉子回到了村里三天之后,这村子外,那横跨百里的澜沧,河水冲毁了河岸,河水肆虐数百里,淹没了无尽的村庄城镇。
这一次澜沧决堤,淹死了数十万百姓,让上百万的人流离失所,成了灾民。
周青还记得自己的声嘶力竭的哭喊,还记得那汉子奋力将自己推上了一块巨石,自己带着笑意,被那泛滥的澜沧河水带走。
看着那汉子的口型,周青许久之后才明白,那是那汉子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
“小青啊,以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周青在这巨石之上待了十几天,这澜沧河水才缓缓地退去。
周青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凭借着那巨石旁边仅有的几株草木,撑过了这十几天。
这十几天之后,周青被饿的几乎昏迷,但是好在撑到了这澜沧河水的退去。
周青瘦弱的身体没走出去多远,就昏了过去。
周青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架马车之上,马车上,是一个巨大的囚笼,这囚笼之中,也满是周青这样的孩子。
驾车的人是一个黑瘦的男子,这男子尖嘴猴腮,是在这澜沧对面的一人,趁着澜沧决堤,河水退去,来这里捡一些垂死的孩童,卖到别的地方去,赚一些钱。
女子被那黑瘦的男子买进了妓院,男子被那黑瘦男子卖进大家大户之中,做仆人。
周青很幸运,被卖进了一个很是大的家族之中。
在这家族之中,周青因为年纪小,做不了事情,于是被安排去学武,十二岁之后,周青便是被安排到这方家的明珠身边,既是陪玩,也是护卫。
那汉子的死,周青奶奶的死,邻里乡亲的死,周青所知,所熟悉的一切都是在短短的时间之中灰飞烟灭。
从那以后,周青便是变得极为沉默,除了学武,便是一直陪在那方家的明珠身边,为其护卫。
周青从六岁开始学武,从十二岁开始陪在那明珠身边,周青陪着这位方家明珠,从十二岁,到十八岁。
跃虎涧,乃是从方家前往京城的要道。
周青身边的轿子里,便是方家明珠,之后,便是周青等一众护卫。
而周青,则是唯一一位可以在这轿子身侧的护卫。
这轿子之中,探出一张秀丽的脸庞:“青,你为什么一直板着脸,多笑笑,你笑起来可好看了。你说,我和你一起骑马怎么样?”
周青挤出一丝笑容:“小姐,前边是跃虎涧了,跃虎涧之中,盗匪横行,我们要小心,您还是安心待在轿子里吧。”
方家明珠嘟着嘴,不满的哼了一声,但是还是回到了轿子之中。
周青等人行进到跃虎涧中间的时候,这跃虎涧两边,一块块的巨石落下,砸向周青等人。
周青伸手,从马侧两边袋子之中抽出了两节长枪,组装在了一起。
“小心,保护小姐。”
周青长枪一挑,长枪将一块砸向这轿子的巨石挑飞,但是周青却是身体一震,虎口处顿时鲜血淋漓。
在这跃虎涧两边,百余位黑衣人站在跃虎涧之上,为首之人冷冷的一挥手,顿时,那跃虎涧之上的百余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