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瓶不大,是那种小盐水瓶,可看着里面的脓液,秦朗一家子还是倒吸一口凉气,老娘连忙道“大夫,大夫……我儿子这,不会有事吧?”
大夫微笑道“放心,我都说了,手术很顺利,你儿子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好,除了轻微的低烧外,居然没有出现别的症状,我们主任都说厉害。”
秦朗长出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受点罪就受点罪了,反正秦源这孩子皮实。
正说着话,两个人匆匆赶来,大姐和姐夫二人加快脚步,来到众人面前,大姐问道“妈,小源……小源怎么样了?”
“别急别急,大夫说没事,都很顺利。”老爹赶紧说道。
大姐这才长出一口气道“我把孩子都送婆家去了,等小源从手术台上下来,我看几天。”
“姐,你身体也不好,你别管了,我和幼微看就行了。”秦朗说道,大姐这几年就没停下生孩子,身体很虚,让他在医院陪床,秦朗肯定是不放心的。
姐夫对秦朗道“我来陪就行,反正我平时工作也不累,上班也是睡觉。”
“……。”秦朗无语,自己这个姐夫,也太实诚了,真是有什么说什么。
大姐本身就是个多愁善感的,此时和老娘坐在一起,嘴里念念叨叨,都是在回忆秦源平时的好,搞的秦朗有种给秦源开追悼会的感觉。
好在半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熄灭,秦源被从里面推了出来,张主任摘下口罩,对秦朗道“秦总,不负使命,手术很圆满,剩下的好好休养就行了。”
“多谢,多谢,张主任,太感谢了。”秦朗赶紧说道,这人,你别管地位多高,资产多少,生病的时候,还得求着人家医生,以前混社会的都知道,得罪谁,不能得罪医生,说不定哪天小命就在人家手里攥着了。
把秦源推回病房,秦朗和姐夫合力把秦源抬上病床,这小子的麻药还在使劲,得等一会才能彻底清醒。
见小儿子安全下了手术台,爹娘也长出了一口气,一家人搬来凳子围着病床坐下,没有了之前愁云惨淡的气氛,说说笑笑起来。
秦源麻药一点点消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嘴里嘀咕着什么,秦朗听不见,赶紧起身趴在床边道“源子,说什么呢?大声点。”
“哥……我饿!”秦源艰难的说道。
大姐赶紧起身道“我给源子弄饭去,源子想吃什么,跟姐说。”
秦源赶紧道“姐,你别给他弄,刚才护士都说了,他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得等排气了之后再说。”
“哎呦,孩子都饿成这样了,少吃一点不行么?”大姐心疼小弟,急的不行。
秦朗只能道“你别好心办坏事,看病不忌嘴,跑断大夫腿,听人家专业的吧!”
麻药彻底消退之后,秦源饿的直嚎,秦朗感觉要不是自己在这,就老娘和大姐那性格,肯定得给他找点东西吃。
好在六个小时左右,秦源终于排气了,可以吃一些米汤一类的东西了,可是还是不能多吃,好在医院给挂上了营养液,除了胃里难受之外,倒是不用担心把秦源给饿出毛病来。
晚上秦朗守夜,让大姐他们都回家了,明天早上沈幼微来换自己,然后姐夫,大姐再来轮班,女的看白天,男的看晚上。
这个时候,家里人多一点,就显出作用了,大家一天轮一个,也不会觉得太疲惫,可人少的,就像秦朗家这样,翻着天来,时间长了,能把人给累垮了。
晚上秦朗给秦源弄了些米粥,大半都是自己吃的,秦源就吃了一点。
“哥,我想上厕所。”秦源说道。
“懒驴上磨屎尿多。”秦朗没好气的道,但还是把弟弟扶起来去上了厕所。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沈幼微来接班的时候,给两人带了早饭,秦朗打着哈欠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需要什么跟医院说就行,我都打好招呼了。”
“行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熬夜熬的都有黑眼圈了。”沈幼微心疼的说道。
秦朗在媳妇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道“那我先回了。”
回家躺下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大概下午两点多,再睡也睡不着了,秦朗便起来往老爹那去。
路上看见有给农田放水的,便眼前一亮道“叔,有鱼么?”
“有啊!朗子你想吃鱼,那你回去,回头我给你送过去。”田里的是老家一个老辈,别看年纪不小了,一身腱子肉跟从健身房里出来的一样。
秦朗蹲在田埂旁道“叔,有黑鱼么?给我搞两条,我按照市价给钱。”
老辈撇了秦朗一眼道“要什么钱,不过黑鱼还没看见,你要那玩意搞什么?”
“源子做手术了,我听说喝黑鱼汤,手术的伤口不会留疤,所以想给他搞点。”秦朗说道。
“呦,我说你家昨天怎么着急忙慌的往市里跑,那我弄到黑鱼给你留着。”老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