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卫间都知道。而且，当时还在空中的他们，亲眼目睹了沈凌雨和音离带着沈凌云往茂密森林中跑去。

“夕云大人。”忽然，一道黑衣身影出现在了沈凌雨的身后，他对着沈凌雨点了点头，接着就凑近了沈凌雨，低声向她说着什么。

“知道了，把所有人都带来比武场吧。”对着黑衣身影点了点头，沈凌雨接着道：“还有，派出十人，搜索从卫家比武场逃离的年轻一辈。记住，要把每个人都带回来。”

“当然，如果有不听命令不愿过来的，直接杀了就好，也不用向我们禀告。”平静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如从九幽之底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接到了沈凌雨的命令，黑衣身影没有说半个字，再次点头后就离开了看台。几个起落间，就消失了踪迹。

“你们...要做什么？”从沈凌雨话语中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卫间声音颤抖的问道。这一刻，他的声音忍不住的开始了颤抖。

“先看看你们的卫镜家主吧，不过，我倒不会对你那么残忍。”见到卫间看向比武场中央，沈凌雨淡声道。

见到卫镜和戚江的情形时，卫间忍不住的翻江倒海起来。纵然他是一名老牌的通元境修行者，也经历过不少杀戮。可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忍不住作呕。

戚江和卫镜已经失去了四肢，剩下的身体更是血肉模糊，没有一处的肌肤是完整的。鲜血遍布的身体上，每一块肉都是翻卷的。

不断有鲜血流淌，将大半个比武场都变成了红色。而戚江和卫镜的双眼，更是成了一片空洞。沈凌云，居然把他们的眼珠给硬生生的掏了出来。

露出的腹部空门大开，各种身体内部的器官更是一览无余。光是看上一眼，就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气息。

此时的卫镜和戚江，惨叫声已经轻微到近乎不可闻。他们的气息，也微弱到了连感知力都快要探查不出的程度。

蜷缩在地上的他们，连人形都接近失去了。只要随便给卫镜和戚江一击，他们就必死无疑。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戚家和卫家，总要剩两个人来目睹灭族。”雨帘伞快若闪电的在卫间身上接连点了几下，接着就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沈凌雨的手中。

“我的雨滴已在你体内种下。如果你不按我说的来，雨滴就会在你体内爆炸。”缓步走下看台，沈凌雨对着卫间冷漠的开口道。

“跟过来。”毫无感情的对着卫间命令着，卫间却是敢怒不敢言。通过刚才的一系列战斗，他毫不怀疑沈凌雨说的话。

当年的云雨双星中，沈凌云是强于沈凌雨的。他的光芒，也比沈凌雨更加的耀眼。只是，在那个时候，也没有人敢小看沈凌雨。不然，他们也没有资格并称。

而到了今天，卫间才发现，沈凌雨不仅一点不弱，反而强的离谱。可能是当年被沈凌云遮掩了光芒的缘故，卫间一直认为沈凌雨没有那么强大。

但是，沈凌雨的修炼天赋和其他方面皆是不弱于沈凌云。唯一欠缺的，就是年纪而已。云雨双星，依然是足以笑傲的云雨双星。

“哥，你还好吧？”见到站起身的沈凌云，沈凌雨美目隐含担忧的问道。此时的沈凌云身上沾满了血迹，就连他的脸上也多了不少血液的痕迹，看上去更是狰狞异常。

“我没事。”摇了摇头，沈凌云的样子有些恍惚。此时的他，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触。看着倒地只剩一口气的戚江和卫镜，他的心里没有怜悯，而充满了解气。

“哥哥，飘影刚才和我说...”将飘影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沈凌云，沈凌雨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卫镜和戚江。

“小雨，你怎么把卫间给带过来了？”见到战战兢兢走来的卫间，沈凌云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不过在鲜血的衬托下，笑容却显得极为可怖。

轻轻的替沈凌云擦去脸上的血污，沈凌雨的动作十分轻柔。刚才还杀伐果决的女孩，转眼间就变得温柔如水。

“总要让几个人见证一下灭族的感觉。”微微一笑，沈凌雨随即回答道，只是她的话，却充满了化不开的冰冷。

远方，出现了一片黑影。接着，几十道押送着一堆年纪看起来不大的戚家人和卫家人的身影就站到了比武场。

“哥哥，已经把所有年轻一辈都带来了。其余所有人，一个也没留。”来到沈凌云和沈凌雨身边，小佳轻声说道。

轻柔的嗓音与平时一般无二，只是从红润小嘴中说出的话，却是冷漠的不带丝毫温度。或许是刚经历过杀伐的缘故，小佳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冷意。

“辛苦了，你们没事吧？”脸上的笑容在此刻带上温和的意味，沈凌云压制下了内心翻涌的情感，温声问道。

“当然没事了。”略带惊异的扫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不似人形的戚江和卫镜，小佳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