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居然是初中校花林雪阳打来的,她说这两天刚好有空,又在龙眠村附近,能否过来看鱼。
周奉天说自己正在弄养鱼的池塘,如果她不嫌脏,也可以过来看看。
电话那头的林雪阳对周奉天千恩万谢,说马上就来,周奉天没工夫照顾她,就挂断了电话。
陈小猫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这么多年来,周家和陈家互相扶持。
周家并不富裕,但每每有些宽裕就会送些去陈家,陈家孤儿寡母,这么多年来,靠着周家的帮忙,才勉强维持住生计。
若不是因为周家有一个金芝常年患病,每天每月都要花掉不少医药费,不然陈小猫家恐怕才是名副其实的龙眠村第一困难户。
所以,当听到周奉天叫他过去帮忙,陈小猫还没说话,他的母亲就催他放下手头的农活,赶紧过去帮把手。
陈小猫身材高大,脑袋并不是很好使,天生一把好力气,为人木讷真诚,从小就和周奉天关系很好,两个人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陈小猫的父亲倒是在村子的老一辈口中极为有名,每个老人家问起来,都说很可惜,但周奉天追问之下,那些老人家都三缄其口。
这让年幼的周奉天颇为好奇。
陈小猫很快就到了周家家门,周奉天刚爬上岸,笑着说:“小猫,你来了啊,我们得先去把上游的水给堵上,跟我去搬麻袋。”
“好。”
周奉天去家中的院子里翻了两个麻袋,带着陈小猫到一旁的沙土堆,两个沙袋都装满了,一个袋子看上去足足有六十来斤。
陈小猫一手一个提着毫不费力,还冲着周奉天笑了笑。
周奉天对这个发小的力气见怪不怪。
陈小猫虽然有点憨,但不知道为何,打猎也好,做农活也罢,都是一把好手,而且他为人实诚,村子里不少人也愿意找他帮忙。
他们两个到了池塘不远处的上游,把两个沙袋沉了下去。
做完这事儿,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远远的,周国福也带着村长的儿子何桓开着小推车已经到了周家门口。
何桓平时是在附近的镇上做事,他开了一家小卖部,这几天刚好在家,他一直以来都是以城里人自居,和他爸不同,多少有点看不起村里的村民。
尤其是周家这个贫困户。
他多次和何学究抱怨过,帮衬那么多做什么,穷鬼一辈子那都是穷鬼,不可能扶持得起来的。
这一次,也是何学究让他把水泵送过来。
“我说奉天,你又在废什么劲呢!”何桓笑着说。
周奉天说:“没什么,就是给这个池塘清清淤泥,我天池山上的鱼塘,有几尾长相不错的小鲤鱼,准备养在这儿做风水鱼。”
“你们家的风水再改也不见得好,穷那是一辈子的事儿,这水泵可别给我搞坏了,买来还花了我不少钱的。”何桓说话一向直接,就差没把喜好写脸上了。
周奉天没和他计较,倒是周国福听得直皱眉。
他和陈小猫帮着何桓把抽水泵卸了下来,弄得很热闹,周围已经聚了一群没事做的村民。
很快,池塘里的水已经被抽调了大半。
周奉天和陈小猫赶忙下去捞鱼,没多久,已经捞了两个竹篓,只是两个人整得就像是两只泥猴子似的,弄得周围的村民连连发笑。
“泥地里有不少泥鳅,还有黑鱼子,五六月的时候下的,不弄干净,又得长出来,池塘边上的泥巴里还有不少黄鳝,得想办法都给掏了。”陈小猫和周奉天比划了两下。
周奉天点了点头,“到时候洒点生石灰,把东西都毒干净了,再放鱼。从山上引水下来,也得张个滤网,明天我去收拾。”
“先抓黄鳝。”周奉天招呼了陈小猫一声。
周奉天是抓黄鳝的能手,这黄鳝吃了带有龙气的鱼肉,几天之内,大了整整一圈,而且凶性异常,但饶是如此,还是逃不过周奉天的魔爪。
周奉天从院子里拿了一根长杆,黄鳝凶性很大,逼急了就会咬人,而且咬住人绝对不松口,和王八似的,不打雷就不受惊。
黄鳝的洞都有一个入口,一个出口,周奉天就把手伸进去,黄鳝就被赶了出来,这时候,用杆子一下子钳住它的脑袋,便的了手。周奉天和陈小猫两人动作飞快,一起一落,就有一条黄鳝落网,没一会儿,就抓了十几条。
“晚上饱饱口福,带几条回去给你娘吃,这黄鳝补得很。”周奉天笑着对陈小猫说。
“这么点,也就只能自己吃吃了。”何桓蹲在那儿,不由得阴阳怪气道。
“弄快点,晚点还能去镇上买点生石灰回来,今天收拾完,放个三两天就成了。”周奉天懒得理会何桓。
就在这时,村民们纷纷议论纷纷,村口更是一阵骚动。
一个小子急匆匆地从那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