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三点多,周奉天三人这才动身前往田地,直忙到月上柳梢,一行人才把篱笆立好。
“好了,回去吧!”周奉天招呼过,又去巡视了一遍田地的父亲。
可就在这时,周奉天看到田埂上站着一个人影,微微弓着背,背着手,周奉天早上才装进去的竹笋竹篓正给他提在手里。
他一身上下,都穿得歪歪斜斜,就连气质都是流里流气的。
他冲着周奉天三人招了招手,“庆哥儿,这东西我拿走了啊,谢了啊,正愁晚上吃什么啊!再去捉鸡,刚好整个竹笋炖鸡啊。”
周奉天一眼看去,顿时就像是吃了只死苍蝇一样难受。
这不就是赵虎剩那个犊子!
虽然,周奉天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可他那贱到骨子里的德行,还有那唏嘘的长发,不修边幅的胡渣,都让周奉天哪怕到了如今都难以忘怀。
而且,这种把顺手牵羊做得就像是喝水一样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他赵虎剩一家,别无分号。
小猫刚想说什么。
只是周奉天笑着说:“行吧,虎剩叔。”
赵虎剩一下子嘚瑟了起来,他笑着说:“还是庆哥懂事啊,打小我就贼看好你,我刚路过那儿赵全有那孙子的厂子,还想进去看看,你嫂子不是家里玻璃破了,我还思忖着进去借个一块用用,
那孙子居然还放狗咬老子,那可给老子气的啊,老子都和他赵全有说了,咱们都是老赵家,五百年前是一家,都是赵匡胤的后人,分那么清楚做什么啊!
现在我就说了,是他个奶奶的腿的一家,他老子赵铁当年当着我的面子,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都抖起来了是吧?行啊,有他们家好看的。”
周奉天和周国福父子俩面面相觑,赵虎剩一边剃着牙,一边骚包地扭着腰,那瘦的就和竹竿似的的身段,硬是拧巴出了水蛇一般的身姿,没多久,他已经拎着竹笋逐渐走远,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条小土狗,看上去就三俩月的样子,跟在赵虎剩后面,屁颠颠地走了。
周奉天三人楞在原地,硬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也就在这时,周奉天看着自己规划的一片用来做宿舍的土地,忽然想起了一个号码来,或许她可能真的能够帮得上一些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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