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要养白鳗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村子。
赵虎剩听了个全,他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衣衫,优哉游哉地说:“庆哥这下可就牛逼起来了啊,我早就说了,庆哥那可不是个简单人儿。”
跟在赵虎剩身后的小黄狗嗷嗷地叫了两声,赵虎剩不耐烦地踹了它一脚。
“吵吵吵,吵得老子脑壳疼,闭嘴,不然就把你炖了。”
小黄狗呜呜了两声,不敢再叫了。
可就在这时,从墙根的阴影里闪出了几个人,把赵虎剩团团围住。
赵虎剩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两眼,忽然不屑地笑了。
“我还当是谁,就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啊?几年以前,给爷爷我打的满地找牙,一个个的,现在反倒是抖起来了啊。”
赵虎剩年轻时候,那可就是龙眠村一霸,打架搞事那是一流,尤其是打外村人那就是一把好手,十里八乡的外乡后生就没有几个没吃过赵虎剩的苦头。
这些人现在都在赵全有的厂子里干事儿,前阵子,赵虎剩就去赵全有那儿闹事,赵全有仗着家大业大,不给赵虎剩面子,差点给他连卵泡都踩烂了。
这下可好,彻底卯上了。
现在叫了工厂里的人来村子里堵赵虎剩。
“我们老板说了,你赵虎剩好歹是个同村的,回去给他磕两个响头,给他当一条看家护院的狗,以前的事儿那他可就既往不咎了。”一个烫了黄毛的小子趾高气昂地说。
“当你x呢!”可他话还没说话,赵虎剩一耳光已经抡圆了抽在了那个黄毛的脸上,给他打的清的,红的洒了个满脸。
说着又是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黄毛的胯下,黄毛一下子就战斗不能了,像是只熟透了的大虾仁,弓着腰,哀嚎不停。
赵虎剩那从小就是打架长大的,打混仗那更是一把好手,而且他贱到骨子里了,动起手来,招招都招呼男人的下三路,招招不离鸟和蛋。
没多久,就打得所有人都抱头鼠窜。
“和爷爷耍横的?再回你娘胎里修炼个几年吧。”赵虎剩理了理他一头飘逸的头发,摸了摸自己唏嘘的胡渣,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还在排放着滚滚浓烟的玻璃厂,拽着小黄狗,流里流气地走了过去。
“走,爷今天给你和庆哥加个餐。”
周奉天此时和陈小猫好不容易把三千条鱼苗投放进天池。
好在三千鱼苗,进了天池水,便得到了龙气的滋润,一反刚才在车内的萎靡不振,在天池之中来回游曳。
周奉天已经检查过了,整个天池除了两处出水口之外,再无出入口,哪怕是这两处出水口,周奉天也用细密的网兜堵住。
跟在周奉天身边的包包,就想伸爪子下去捞鱼,被周奉天踢了一脚,有点灰头土脸地盯着他。
“鱼也不给吃,肉也不给吃……小主人你这是虐待狗。”
周奉天懒得理他,不过包包也有点好,周奉天不让它做的事儿,它绝对不做,这是自小就被周国福打出来的规矩。
他把饲料洒了些进鱼塘,和陈小猫下山去了。
“小猫,你得劝劝湘云姨,这钱就是你应该拿的,她给送回来,那算什么事儿吗?”周奉天也是有些苦恼。
昨天给了陈小猫一笔钱之后,湘云姨居然亲自找上门,把五千块钱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哪怕是周奉天和她说,这是给小猫的辛苦钱,是工钱,她说什么都不愿意说。
“我妈说,知恩要图报。”陈小猫憨憨一笑。
周奉天无可奈何地说:“湘云姨也真是的,你把这钱拿回去,告诉湘云姨,她要是再拿回来,我就和她急,再也不去你们陈家吃饭了,也不敢再叫你小猫帮忙了。”
陈小猫拿着钱,又露出了招牌的笑容,质朴而天真。
了就在这时,陈小猫的眼睛居然精光一闪,他的身法很快,已经挡在了周奉天的面前,他粗长的手臂往空中一抓。
破空之声传来,陈小猫牢牢把那个“暗器”抓在了手中。
“陈家小子,还是这么能打啊?”
周奉天看到远远的,一人一狗,正朝着他们俩人走来,正是赵虎剩还有他养的那条小黄狗,此时的赵虎剩嘴里还衔着肉块,骂骂咧咧地走来。
而周奉天也才看清楚,被陈小猫接在手里的,赫然是一只褪了毛的狗腿。
“喏,给你们拿去吃,别说我赵虎剩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主儿,这些日子我不在,多亏你照顾那俩娘俩了。”
包包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汪,这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看着包包,是不是在打包包的主意啊,小主人你快说说话啊。
周奉天说:“都是邻居,互相帮助嘛,这是谁家的狗啊?”
农村里几乎户户养狗,狗能看家护院,有时候逢年过节,还杀来吃。
在那时候,除了村子里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