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猫,打小就有一身好力气,往日里村子里,他都与人为善,人有几分憨傻,有些坏心眼的村民占他便宜,他也从不多说什么。
久而久之,他就得了个傻蛋的称呼。
但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能打。
这些日本极道的高手,根本没法在陈小猫手底下走过一招,陈小猫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捶一掌,就必有一个日本人倒下。
五个呼吸之后,陈小猫掸了掸自己的衣袖,憨笑道:“你们还有什么人吗?一并上来,我都解决了。”
岛田康夫也傻眼了!这特娘的就是吹得多牛逼,多能打的高手?怎么还不如一个山野村夫啊!
这儿肯定是没法待了,他连滚带爬地往来时的路跑了出去。
那些日本人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陈小猫下手有分寸,全部没有下死手,但他们也知道,万万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只好也跟着岛田康夫退走了。
这儿的动静不小,不一会儿几个老人都围拢了过来。
陈小猫走了出去,正遇上还在张望的赵铁,赵铁也不知道为啥那些个牛逼哄哄的日本人怎么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似的从里头跑出来。
正被陈小猫逮了个正着。
陈小猫一把捏着他的后衣领,居然把他拎了起来。
“陈家傻子,你干嘛啊!”赵铁被吓得大叫了起来,在半空之中手舞足蹈。
三叔公和大叔公刚好到了这儿,也有些疑惑地问:“小猫,怎么了这是?”
陈小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两个老人,他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大叔公抽出摆在周家院子门口的扁担,狠狠抽在了赵铁的屁股上。
“好啊,你个犊子,还学会当带路党了?你还敢当二鬼子?打死你个狗杂种!”
三叔公脸色也极为难看,大叔公以前那可是参加过抗战的,这龙眠村当年出过多少解放军战士,尤其是大叔公家那是练武之家,从北方过来的,可真是满门忠烈。
结果谁能想到这和平年代,居然赵铁这个孙子给日本人带路去了?
大叔公这扁担挥得虎虎生风。
“妈妈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日本人啊!”赵铁痛的惨叫。
顿时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冲着赵铁指指点点。
“叫你当汉奸!叫你当二鬼子!叫你给日本人带路祸害乡亲!你个狗东西,良心被狗吃了啊!”大叔公一连抽了十几下,还不解气。
都这个时代了,二鬼子和假洋鬼子那可真的叫一个多。
二鬼子那可比鬼子还要坏!
他从陈小猫手里接过赵铁,像是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到了村口,挂在村口的大树下。
还写了个牌子挂在他脖子上。
上头写着“我是二鬼子”。
觉得还不解恨!他又是抽了十几下,直打得赵铁屁股开了花!
这村里不少人那都受过赵家欺负,要说赵虎剩只不过是偷鸡摸狗手底下不干净,那赵家父子可真的就是鱼肉百姓,不把乡亲当人,每个人都看这犊子不顺眼久了!
每个人那可都巴不得冲着这犊子头上吐一口唾沫!
这场闹剧,直到何学究出面才平息,这赵铁已经是去了半条命了,给赵家人接回家里去静养了。
不得不说,赵家近来可真的就是走背字,倒霉连连。
等周奉天回到村子里,赵铁的事儿早散场了,村民们也都回去睡大觉了,他这才浑然不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敲开了林蓉枝家的大门。
林蓉枝是个勤快人,已经在院子里喂鸡了,见到周奉天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刘海,上前说:“庆哥,怎么大清早就过来了。”
周奉天笑了起来,“也没什么事儿,我昨天去了一趟果园,果树都长了花芽了,西瓜也结个果,想和小嫂子说一声,也该忙活起来了。”
林蓉枝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奉天。
“真的?”印象里,自己那片果园得有不少年头没打理了,就连她都觉得,这个夏天这片果园恐怕都会没什么收成。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这果子授粉之类的事儿,我可不熟……”
林蓉枝说:“这事儿我熟,如果真的开了花芽,我去帮你料理,你要我找的人,我昨个儿也找着了,朱家那两口子,你省得不?”
周奉天一听,就记起来了,村北的朱家朱二叔,一直以来都是勤快人,只是朱二叔早年进城打工,结果在人工地上摔断了一条腿,索赔无门,只好回村子里靠养鸡为生。
挣得不多,还有一个儿子要养活,这些年,日子过得也很苦。
只是朱二叔为人很踏实,也很能干,照顾鸡鸭和农作物都是一把好手。
周奉天笑着说:“要是朱二叔他们夫妻肯来,那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