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鬼使神差地就跟着小嫂子进了屋。
毛坯房修建得还不是很好,但已经可以勉强住人,村子里的人对房子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能遮风挡雨就成。
月光微微照射了进来,映在小嫂子洁白的肌肤上。
乡里乡亲的一块避雨很寻常,尤其是这种天降大雨的情况。
但这些日子以来,周奉天做的事情很成熟,而且,他真的是在对村民们好,就连她一个带着女儿的寡妇,周奉天也尽心尽力,从不嫌弃自己这个人晦气!
这一个月这个工资的活儿,在村子里那可是求都求不到的事儿啊。
她看着周奉天一时之间居然多了几分娇羞的神色。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龙眠村还真就久违地落下了一场雨来。
周奉天那是发毒誓,这场大雨绝对和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还好小嫂子不知道他能呼风唤雨,不然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原本周奉天还可以靠着门口的栅栏休息休息,这下也不成了。
“庆哥,你往这边靠一靠,别给雨淋到了,咱们村这雨也是下一阵,停一阵的,等会儿雨停了就好了。”林蓉枝刚说完,没成想,屋顶并没有封顶,只封了一张油布,瓢泼的大雨居然透过屋顶一股脑地淋了下来。
她原本就在房子中央,顿时被淋了个透心凉,一声尖叫。
周奉天连忙上前,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林蓉枝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哎,庆哥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招惹不幸的人啊,克死了老公,逼着自家小女儿跟着受苦,小叔子还进去坐牢了,就是一游手好闲的……我们家里这么多子女,只有我嫁的这么凄惨……”
周奉天听着小嫂子自怨自艾,知道这辈子她都过得极苦,岁月对这个女人真的不友好,她本可以过上安宁的日子,却是灾祸连连。
周奉天说:“那没有这回事,终究是运气算不上好,可这和小嫂子你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林蓉枝花容失色,但听到周奉天的话,还是破涕为笑:“庆哥,你倒是会安慰人,就冲你这句话,我倒是觉得我最近过得有起色起来了。”
十几年前,周奉天那阵子还是一个小屁孩,林蓉枝刚刚进门那会儿,那美得照人,那时候,那个大红盖头下的女人模样,到现在还映在周奉天的心里。
虽说,现在赵娇奴简直比那时候的林蓉枝还美了几分。
但那种清纯的劲儿,在周奉天眼里那是独一无二的。
周奉天说:“日子都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我还得带着村子里的人一道发家致富呢……日子会有盼头的,你可相信我啊,我会让你和娇奴都过上好日子的。”
周奉天想到自己的龙神传承,往日若是没本事,自己哪里敢说这种大话?连忙双手撑开林蓉枝,说:“小嫂子,娇奴说这两天她都去朋友家,不在家住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这屋子没法住人,你也赶忙回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他在外头捣鼓了两把,好不容易找到一把建筑工人留下的破雨伞。
“这伞,小嫂子你用着啊,我先走了!”
说着,他一头扎进了大雨里,顶风冒雨地消失在了林蓉枝的眼前。
林蓉枝红着脸,撑着伞也站了起来,她不由得伸手抚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不知道是骂得谁人,轻轻地啐了一口:“这小犊子,就这胆儿还想娶媳妇呢……”说着自己的脸又红了起来。
周奉天和包包赶回了家里,回去之后,立马找热水冲了个热水澡,想起林蓉枝那水蛇般的身段,周奉天又可耻地浮想联翩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得别想了,那可是赵娇奴的亲妈,是自小看自己长大的小嫂子,哪能多想啊,而且自己那是一心一意为了王佳慧啊。
第二天,周奉天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金芝正在院子里喂鸡。
“儿子,你瞧瞧这鸟是怎么回事?”金芝指的是那只被捆得和粽子似的野鸟,它被抓到的时候,应该是被陷阱伤到了,别提是翅膀了,就连胸口都烂了一大片。
山林的老猎人一般不下绝户网,但一般踩进陷阱里的鸟,那可都没有什么好待遇,往往一身皮毛都得被破坏个七零八落,飞都飞不起来。
往往鸟进了陷阱,那可就都废了。
只是,即便如此,这只小鸟仍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看到周奉天和金芝连头都不低下来。
放在它面前的水和吃的,也都不动,全靠一股气和龙气强撑。
周奉天说:“别管它,妈,这儿我来收拾。”
金芝有些担忧地看了周奉天一眼,周奉天其实也对这只鸟起了兴趣,他抓着这只鸟,一边替它解开绳子,一边对它说道:“我放你出来,你伤还没好,别乱动。”
可这鸟半点不听话,绳子以解开,它扑腾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