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屯名义上和龙眠村隔了一个村,实际上却有山间羊肠小道,曲曲折折,可以通行。
南田屯和龙眠村那是俩难兄难弟,你穿裤子漏腚我就没穿齐过一双袜子,简而言之都是龙潭镇下头的贫困村。
和龙眠村比起来,南田屯还占了个民风彪悍,这儿的人那可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就连上头来指导工作的领导都挨过农民阶级的铁拳。
南田屯出来的人,那可是没人胆敢招惹。
温二叔一边走一边和周奉天说他们村的情况,现在南田屯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因为民风彪悍,扶贫工作很难展开。
正当他们两个要入村的时候,他远远看到一群人居然抬着一个老人往外冲了过来。
结果,还没冲出去,居然被另一伙人拦了下来。
两伙人唾沫横飞,骂的那叫一个起劲。
温二叔一看,眉头一皱,说道:“坏了……”
周奉天也不认得这些人,温二叔赶忙解释。
南田屯那叫一个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小小的村子里也拉山头分派系,其中最厉害的一派就是严家,严家就是南田屯的村霸,欺行霸市,仗着村子里的煤炭厂,欺压村民。
下头当然也有不服的,和他们家对着干的人可着实不少,倒是没有像是赵家在龙眠村似的一家独大。
这回来的那一路人就是和严家对抗的其中一户农户,唐家。
唐家老母身体这两年不好,只是南田屯的就医条件很差,就算是想要看病也都是找村里的赤脚医生,这么一来二去就拖延上了。
现在老太婆病重,唐家老大就想带着老娘出村就医,结果这严家当然不会让你如愿了,就这么给你堵在村口。
这事儿,温二叔始终有耳闻,但亲眼见到了,不免也要骂一句严家不是东西。
这当口,两方人已经交上了手。
村子里打架向来都不是空手,而且南田屯的人下的都是死手,招招都是往人死穴招呼的,他们压根不怕打死人!
一时之间,一场全武行就当着周奉天他们的面前上演。
混乱之中,抬着老太婆的滑竿就落到了周奉天的面前,老太婆看上去七八十岁了,身子瘦的轻飘飘的,好似骷髅,也就剩下一口气。
现在唐家几兄弟已经和严家叫来的打手打在了一起,压根没工夫顾及老娘。
周奉天走了过去,给老太太把了把脉。
一旁的温二叔看到了,刚要说什么。
周奉天制止了他,淡淡地说:“救人要紧。”
对于周奉天而言,南田屯既然是在天池山周边,那这边的村民同样也是周奉天的子民,庇护一方天地,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了。
老太太的身体极为虚弱,而且有多项并发症,周奉天先渡过去一道龙气,护住她的心脉,龙气可吊命!
老太太的脸色逐渐从苍白转为寻常之色,周奉天察觉到她体内的内脏都有衰弱的迹象,显然这是内脏器并发症引起的。
周奉天的手指顺着老人家的腹部轻轻查探,很快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他靠着龙气可以查探病人体内的情况,好比透视!
这是一颗瘤子。
“二叔,老人家的情况不是很妙,必须立即开刀。”周奉天冷静地说。
“啊?庆子,你听叔一句劝,别管这的闲事了,要是被严家和唐家的人注意到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他话音刚落,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已经站在了周奉天他们的面前,他的嘴角带着血,吐出一口血沫,对周奉天说:“你们是谁?想对俺娘做什么?啊?”
周奉天头也不抬地说:“你娘的肚子里有一颗瘤子,至少长了得有三年了,你怎么当儿子的?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一直不知道?”
那个人愣住了。
周奉天继续说:“癌瘤者,非阴阳正气所结,乃五脏淤血浊气痰滞而成。老人家之前,必然受过什么伤,一直不见好,直到现在,养成了这样的情况,需要即刻动刀。”
那个唐家的,不由得问:“你是医生吗?俺娘的病,你能治吗?”他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周奉天淡淡地说:“你娘的病,我能治,就是迟了,神仙来了,都来不及了。”
唐家的汉子一听,立马扯着嗓子喊道,“都你娘的别打了!妈的!大哥!二哥!你们快过来!咱们亲娘有救了啊!”
他发了疯似的冲进了人群,他人高马大,浑身力量又大,冲进人群,挡在他面前的人,一巴掌一个都被他抽飞了过去。
很快,三个兄弟都聚在了周奉天的面前。
“姓唐的,你们还打不打啊!都说你们姓唐的都是孬种都没说错什么啊!”远处的一个看上去像是瘦猴儿似的男人不由得指着他们骂道。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