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气喘吁吁,绳子捆住了她的手脚,有几根粗的绳子捆在她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她穿了一件白衬衫,半跪在床上,面容姣好,长发披散在肩头,看到周奉天这个陌生的男人更是又急又气,可无奈嘴巴被堵着,压根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抗议。
周奉天连忙把门关上,干笑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这可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情况的。”
不过虽然那天看得不大清楚,但这个背影看上去应该就是他看到的人。
只是,现在的严小菲脸上覆盖着一重重重的阴气,并且面犯桃花,眉间带红,正是有身孕的迹象。
严其国脸色铁青,但还是对着门内的妻子吩咐了两句,过了一会儿。
门从里头打了开来。
严小菲已经穿戴整齐,不过,她仍是脸色极为难看,并且眼神极为绝望,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周奉天看到她的眼神居然失去了焦距,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似的。
周奉天让唐家三兄弟看着郭王孙,和严其国走了进去。
他走到了严小菲的身边,先替她把了把脉,和刚才的反应激烈不同,现在严小菲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他皱了皱眉,放下女人的手,说:“她确实有孕在身。”他制止了要大发雷霆的严其国,继续说,“只不过,她身上还有别的病。”
“我妹妹她……”
周奉天说:“她得了离魂症。”他思索了片刻,想到这件事事关女孩子的清誉,还是决定把那天晚上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当然他说的时候,也隐去了小嫂子在场这件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应该不希望有其它人知道!
这事儿实在太过离谱。
就连唐家的兄弟在外头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不由得狠狠打了一拳郭王孙。
“妈的,你这个畜生……我们怎么早看不清楚这事儿啊!”唐川骂道。
他弟弟唐海也万万没想到郭王孙居然是这样的人,他吐了口唾沫,说:“揍你都他妈地脏了老子的手……”
郭王孙还在外头犟嘴:“妈的,老子三十几年除了我娘,别的女人都没碰过,里头那个你特娘的凭什么诬赖好人啊!
谁知道严小菲是个什么玩意儿,整不好就是在城里给人玩成破鞋了,才从城里回来的,就一破村子有什么好呆的?外头的城市不好吗?”
“你还嘴硬?还嘴硬?”
周奉天冲着外面说:“把人带进来。”
唐川推开门,把这小子一下子丢在屋里,郭王孙一屁股摔在地上,一双小眼睛还在滴溜溜的乱转。
周奉天看得出此人的面相就不是一个堂堂正正之人,三白眼、唇如薄纸、鼻梁瘦而无肉、眼中带邪,这种长相但凡沾上两项就绝非善类,这人简直把这些长相来了一个大杂烩!
周奉天淡淡地问:“你说不是你做的?”
“是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拿不出来,老子就去外面告你诽谤!”
郭王孙那叫一个老神在在,他就笃定周奉天拿不出证据。
他虽然做了恶事,但却不是没头脑,几周之前,他晚上遇到梦游症发作,游荡到了街上的严小菲。
他本来也不敢动手,甚至想要还准备把她送回严家。
可当他发现,这个小丫头居然一点都没有反应。
那天晚上,他没敢动手,看着她游荡来游荡去。
第二天,他故意找了个茬子和严小菲说话,忽然他发现,严小菲居然半点昨天晚上的事儿都记不得了。
不仅如此,别管他怎么试探,严小菲始终说自己在家里睡得好好的。
这下,他就真正起了歹心了。
所以他才有恃无恐,他每次做完恶事,都会和严小菲确认,确认无碍才准备下一回动手!
虽然周奉天刚才在里头讲的话,他都听在耳朵里,可这事儿那可都是周奉天的“一面之词”,现在人证物证一件没有,还不都是随便周奉天空口白话?
就连严家人都神色难看,他们其实也不大相信,郭王孙是什么人?一直以来就是个怂包,孬种!
往日里,这种要坐牢的事儿,他哪里敢做啊!
唐家三兄弟也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其实他们也和郭王孙有交情,知道这个人虽然猥琐,但胆子那就和个耗子似的,这种事儿……他不觉得这人真的敢做!
“周神医,这……是不是弄错什么了,会不会看成别人了?”严小绵也小声问。
周奉天却忽然眼神锐利地看向了郭王孙!
他说:“你是真的觉得,有些人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所谓的离魂症,在古代就有记载,如《辨证录有云:“人有心肾两伤,一旦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