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周奉天和沈晗特意到龙眠村的田地里,采摘了不少的食材和药材,周奉天还专程去了一趟白蛇谷,捉了两三条蛇。
“这些食材晚些让司机师傅送去沈家。”周奉天对唐家兄弟说道。
现在每天来龙眠村的车辆可谓是络绎不绝,光是龙眠台运送食材的车子就得来两趟,一趟是冷藏的保鲜车,专门用来运输海产品的。
而另外一趟,则包罗万象,从各种蔬菜再到白鳗、鸡蛋都装他个一箩筐。
而汉阁的食材运输车现在也是准时准点出现在村口,据说,现在汉阁的野猪肉和小龙虾料理可谓是供不应求。
现在的汉阁已经被评定为米其林一星餐厅,在米其林餐厅的推荐榜单上,可谓是名列前茅。现在汉阁只接受预定,但即便如此,客户依然络绎不绝。
上座率爆棚,根据江月娥的说法,每天都得忙到晚上十一点才能歇业,并且生意一天比一天来得好。
沈晗招呼来的是她们沈家的司机。
等做完这一切,周奉天又去了一趟天池山上,取了一些当地常见的药材,如九节菖蒲、肉豆蔻之流,一起放在唐家兄弟那儿。
天池山遍生药草,周奉天也算是就地取材。
出人意料的是,沈晗带周奉天去的是一家私人裁缝店。
就位于鲤城的西城区,这里闹中取静,有一大片极为古色古香的小巷。
周奉天看着这一片的景致也是连连点头,古时候城市的规划,都暗合天人合一的道理,这一片小巷看似简陋,实际上,自天龙望气术所看,其隐隐显露出合宜之气,整个小巷犹如一个古体的“象”字。
所谓象,在古典风水之中,寓意为“洗象”,为扫清一切虚妄,洗去一切名相,不为俗世所羁绊之意。
隐隐有出尘之相。
在此居住,可保气内敛而不散,说得通俗些,便是延年益寿,增福添寿。
“这家店的礼服一直以来都做得很不错,我十八岁之后的礼服,全部是交给他们亲自订制。”沈晗笑着介绍道。
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看上去三十五六岁,身段婀娜的美妇人,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而店内悬挂的是几套已经裁剪好的唐装,样式简单,但做工就连周奉天这个外行人都瞧得出考究。
“汤姨,我又来了。”沈晗显然和店主很熟稔,笑着打了个招呼。
美妇人放下手中的尺子,捋了捋额前垂下来的刘海,笑着说:“沈晗,你怎么来了?这回是带男朋友过来的吗?”
“汤姨!”沈晗娇嗔地叫道,只不过,说话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周奉天,见周奉天还是一副榆木脑袋的模样,不由得有点生气。
“我今天来是带这个呆瓜做一套礼服的,明天我们家家宴,他没什么合适的衣裳……”
汤姨上下打量了周奉天一眼,笑着说:“小伙子长得很结实,倒是个衣服架子,我这儿有一些合适的半成品,你急着用,我现在量尺寸,等晚上就能过来取了。”
“谢谢汤姨了!”沈晗惊喜地看了汤姨一眼。
这鲤城但凡知道这家私人裁缝店的,都知道汤姨心灵手巧,规矩繁多,很少能让她插队的单子。
这回沈晗还担心来晚了,谁知道汤姨这次居然破例给周奉天做衣裳。
“这会儿店里没什么活,没什么好谢的,再清高不也得吃饭吗?”汤姨也乐呵呵地说,“小伙子,你过来,我给你量量尺寸。”
周奉天乖巧地上前,不过,他乍一看,居然发现这位美妇人的脸上,左眼睑下方,有一枚浅浅的朱砂痣,于面相之中,朱砂痣为血痣,为一身精血所化,主福运,红痣多为吉。
而生在左眼下的朱砂痣,虽是财运亨通,一生衣食无忧,但必然会受子嗣困扰,子嗣多重病,亦容易遭遇风险,是孤煞之命。
而如今汤姨的朱砂泪痣,殷红如血,可见其运势极旺,但也可以看出其家中子嗣恐怕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这种面相往往放古代乃是极为凶相的存在,有妨家人,但却是实打实的富贵命格,是极为怪异的存在。
而且,汤姨神思不属,言谈之中,多有恍惚,恐怕也是为家人所累。
她替周奉天丈量肩宽的时候,周奉天思索了片刻,还是问道:“汤姨家里的小孩,现在正在生病吧?”
他话刚说完,汤姨手中的直尺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你……你是怎么知道了……”
周奉天淡淡地说:“这不难知晓。”
沈晗对周奉天的本事本就很是钦佩,也知道他的能力非同一般,对于这些事情的推测,更是精准无比。
她连忙说:“奉天对风水与医术都很有建树……我这一回,也是请他去给我奶奶瞧病的。”
汤姨本身就是一个颇为端庄的贵妇人,她家境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