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荃这一下痛得那可是触及灵魂了。
他丫的咋能想到赵虎剩这犊子这么下流,出手就是直攻下三路,一招裂鸟碎蛋拳下来,差点让他这辈子的幸福都毁于一旦。
另外,他哪里想到这龙眠村就连一混混都身手不凡,这赵虎剩看似和个竹竿似的,出手快地那叫一个吓死人。
最重要的是,赵虎剩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深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真谛,朱荃还在那儿摆架势呢,赵虎剩出手就直攻人要害,这一招奔雷掏蛋手下去,立马给朱荃干碎了。
朱荃像是个大虾仁似的在地上不断翻滚,翻着白眼。
包包刚巧打野返家,嘴里叼着一只鲜血淋漓的倒霉野鸡,晃荡着回来。
这狗子那也是看朱荃不顺眼,丫的不知道你包包大人才是小主人麾下第一狗腿子吗?刚才还挨着小主人这么近?
它瞧见了朱荃,居然走了过来,拿那一身不算干净的白西装,擦了擦脚,这才滚回自己的窝里,细细享用美餐。
“丫的就一绣花枕头,半点都不耐打啊,你丫还不如包包耐揍呢……”赵虎剩骂骂咧咧地说。
周奉天叹了口气,让鲁正邦把人扶了起来,在一旁的杂草堆里翻检了两下,农村草堆里,多有各种各样的寻常药材,找出一些清热化瘀的草药像是马钱子似的,捣碎了就塞进了朱荃的嘴里,顺手按住朱荃的手臂,两道龙气就顺着他胳膊游走了过去。
没多久,朱荃才“哎哟,哎哟”地从刚才的镇痛里醒转了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到赵虎剩睁着那双小眼儿,正和他大眼瞪小眼。
顿时,刚才那惨烈的一幕,居然浮上了心头,而且,他体会到了,一阵蛋疼的感觉,根本不受控制地从胯下传了过来,吓得他也管不上地上脏,连滚带爬地朝后翻了过去,哪有半点大少爷的形象,简直比农民还农民。
“你别过来!”
“丫的叫得和个良家妇女似的,别说你不是,就算是你是,就你这德行的良家妇女,你赵大爷我也不稀罕啊,庆哥,今天就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得,晦气死了,我先回去找个火盆跨一下,晚点再来啊!”赵虎剩吐了口唾沫,俩手插着兜,又带着那条小狗走了。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鲁正邦,见多识广,赵虎剩也好,唐川唐海两兄弟也罢,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都是外家功夫修炼到了一个境界,明劲都有成就的存在!
这小小的村子里,居然聚集了这么多习武之人,这让鲁正邦那是万万没想到。
“赵虎剩就这德行,你们俩也别往心里去,他说话对谁都很难听。”周奉天解释道,“好了,你们的事儿也办完了,我送你们出村子吧。”
鲁正邦笑着说:“那就有劳周大师了。”
可这时,刚才还缩在地上的朱荃,却突然说:“我不回去了,周大哥,你们这儿有地方给我住不?”
周奉天一愣,他不由得苦笑道:“这还真不赶巧了,我家前阵子就成危房了,实不相瞒,我这儿住的还真就是寄人篱下,这就不是我的家。”
这大少爷又是闹哪一出啊!周奉天都觉得一阵头大。
“你们这儿能人多,我现在这一身力气有是有了,可谁都打不过,我得找人学个一招半式才成。”朱荃认真地说道。
他又补充了一句,“鲁大师功夫很好,但他修内家拳的,没那些个把式。”这朱荃说得还挺较真。
刚才这几个人打下来,他那是真的觉察到自己的差距,刚才周奉天替他化了丹,那是结结实实替他把体内的灵气都给激发了出来。
现在他的力量实打实是一个明劲大高手的水平,只不过,就像是一个小孩儿手里握着冲锋枪,压根不懂怎么用。
周奉天和鲁正邦面面相觑,冷汗直冒。
“而且,我听那个混球都说了,你们过两天是不是要进山打猎啊,带我一个啊,我以前在东北就和其他人进过山,就打些野兔野鸡,这事儿我在行啊,我还会使枪呢……”
周奉天也被弄得有点无可奈何,这位爷还真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尤其这货得罪了赵虎剩,真要进了山,就连周奉天都不一定保得住这位爷儿,说不好就给赵虎剩丢蛇窝里人道毁灭了。
周奉天还真不怀疑,以赵虎剩那孙子的性子,说不好还真干得出来。
只是,他看朱荃还真有点诚恳,这阵子相处下来,他也知道这小子虽说想一出是一处,但人本心是不坏,想了想,“咱们村现在也有几家在做民宿,你可以在这儿住两天再走,我带你们过去,只是这食宿费,都得你们自己出。”
“不就是钱啊,好说啊,本少爷穷得可就只剩下钱了,花钱那是本少爷的强项。”朱荃一听周奉天愿意让他留下来,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周奉天和金芝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两人出了王家。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