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刘嘉俊。
只不过,现在的刘嘉俊样子高瘦,整个人都瘦的脱了相了。
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就一纨绔公子,现在就像是刚刚刑满释放的劳改犯似的。
可真要这么说,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刘嘉俊在闽省翻了车。
他哥哥刘江豪选择直接把他当了牺牲品,他在牢里一关就是两个月,最终还是亲妈看不过眼,好说歹说,劝了老爷子把刘嘉俊从牢里捞了出来。
只是刘嘉俊先是遭了艳姐的蹂躏,艳姐那叫一个柔情似水,那叫一个善解人意,就是这三百斤的温柔,刘嘉俊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了,差点来了个形销骨立,不能人道。
进了监狱,原本以为一切都停止了,这监狱里头总能得半分安宁吧?
谁知道,压根也不见得消停,刘嘉俊长得细皮嫩肉的,乍瞧着都是个奶油小生。
这监狱老大哥嘴里都淡出鸟了,牢里连个母耗子都见不着,好不容易来个雏,哪里还能放过他?
刘嘉俊这叫前脚出了虎穴,后脚进了狼窝。
这不就一连当了一个月大哥的男人。
这精神和肉体简直堪称双重折磨。
刘嘉俊都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被抢救出来的时候就剩半条命了。
在家里养了好一阵才好。
只是刘家在闽省的计划也算是彻底破了产,望海楼惨遭变卖。
原本的负责人刘嘉俊当然是在刘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还是靠着亲娘讨个来云省贩卖玉石的生意。
这些年,刘家的生意开始向各行各业发展,刘家也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箩筐里。
刘嘉俊从浙省苏省的家族核心一下子被调动到了云省这种,真正意义上的穷乡僻壤。
就好比坐过山车似的。
自然也就远离了权力中心,等同于流放三千里地了。
还能咋整?这人生可太特么的苦涩了。
不过,他很快和这儿的潘家牵上了头。
潘家的生货很有市场,材料也不错,刘嘉俊靠着高价拿下了好几笔单子,开出来的都是品质上乘的预料,实打实给家族立下了大功劳。
这一次,就是再次来采购的。
可哪里能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上老冤家,周奉天和叶佳盈。
“怎么?叶小姐也看上了这批货?那可真就不好意思了,这些货是我订的,你想要从潘家订货也成,你得出价超过我们才成,不然你们休想从这里拿走任何一块原石。”刘嘉俊也是嘚瑟。
不说别的,这一次为了保险起见,他带的启动资金委实不少。
现在他挣钱的法子那也叫一个简单。
垄断,拿高价钱都买下来。
翡翠生意是一种暴利的行业,不夸张的说,你去珠宝店里,给那些名贵的首饰价钱后面去掉两个零,说不好珠宝店都有赚。
这种情况之下,顶级的翡翠原石买到就是赚到。
刘家走的就是野蛮扩张的路子,就是靠的钱砸一条路出来,享受的是资本碾压的快感。
不像是叶家还得考虑成本。
现在的刘家珠宝,那真的就是“我上我也行”,不就是花钱吗?!
叶佳盈淡淡地说:“哦,不就是一些原石?给你就是了。”
她并不想和刘嘉俊起冲突,刘家在浙省就是一出了名的土财主,比财力,他们叶家还是稍逊一筹。
“我和潘家已经达成了长期合作,以后,潘家的原石都会供应给我们刘家,你们金地珠宝就在那儿捡边角料吧。”刘嘉俊看着叶佳盈一脸吃瘪的模样那叫一个嘚瑟。
他那是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儿遇上这对狗男女。
要不是,因为这俩人,自己早就拿下鲤城的餐饮龙头了。
大功一件,自己绝对可以在刘家的核心占据一席之地,哪里会像如今这般落魄。
他还寻思这辈子恐怕都没了报复这俩人的机会,可没想到,这机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对味儿!
“刘嘉俊,俗话说,和气生财,不要把事情做绝,日后好相见。”叶佳盈说道。
“把事儿做绝的不就是你们俩?要不是你们算计我,我会落到这个地步?放特娘的狗屁!叶佳盈你现在知道怕了?”刘嘉俊冷冷地笑道。
这事儿还真就是一现世报!
在他看来,除了爽快,真找不着别的形容词。
尤其是叶佳盈那张脸,看上去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光是为了这事儿,刘嘉俊就觉得值了!
那叫一个痛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叶家和潘家合作很多,有些年,你们就是靠着这儿的原石逆风翻盘的,从今往后,你们可就没有这好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