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里的年轻人过来村子里。
有大半都是受了赵虎剩的影响。
年轻人喜欢新鲜事物,这算命看上去特别有意思。
现在的年轻人,对占卜那可不陌生。
网上算星座,算塔罗,那可叫一个多。
不过,反倒是占卜、相面、紫薇术数在年轻人里不流行了。
这可是老底子上头传下来的东西,国内都在说反封建反迷信,倒是对舶来品热衷异常。
说到底,相面之术很看天赋,并且也吃阅历,入门难,精通更难!
相比之下,那些洋玩意儿可就简单得多。
也难怪,人都跑哪儿去了。
大福也是头一遭,这么备受瞩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压根不敢抬起来。
周奉天也有点发愁,以这样的情况,倒是别提摆摊算命了,能正常交流都不错了。
“这儿整什么呢?”这时,一个大嗓门的姑娘已经大大咧咧地挤了进来。
周奉天一看,可就乐了。
这不就是本村那小姑娘,打小的时候,和大福俩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哥的,周奉天记得**望。
是温家隔壁,杨婶儿的女儿。
长得不算漂亮,杨婶儿的男人如今在鲤城的农贸市场摆了个猪肉摊,就给人卖五花肋条,春望前两年也在摊位上帮忙。
这不最近村子里缺人,不晓得咋的就把这丫头给喊了回来。
现在就在地里做农活。
她大手大脚,做起事儿来和男娃娃似的,谁都不怕,胆气那叫一个足。
赵虎剩年轻时候,去她家偷猪肉,差点被这小娘皮一菜刀剁了手指,吓得赵虎剩得有三五天不敢从杨家门前过。
她本来还去应聘周奉天家那温泉的服务生,结果立马就给人拒了。
换周国福的话说,那就是生怕她脾气上来抄菜刀给客人宰了。
她长得那也是膀大腰圆,一副农村姑娘的做派,不过,她打小就和大福关系好,就是这两年去了城里断了联系。
“春望,你咋来了……”大福一见到这姑娘,立马激动了起来。
“哟,小样你啥时候还会整算命了,来给姑奶奶算一卦?瞧瞧什么时候我能给嫁出去。”春望长得倒是利落,绝对说不上难看。
要是再苗条一点,那也是地地道道的大气美人。
大福端详了两眼,皱着眉头说,“春望,你这还得过个十几年才嫁的出去,我寻思是这十年可真就没机会了。”
“温大福你个傻缺你说什么呢你?!啊?!老娘咋就嫁不出去了?啊!是老娘长得不标致,还是你拿腚眼瞧人啊!”听了这话,春望立马柳眉倒竖,一叉腰恶狠狠地说。
大福连忙辩解道:“相术有云,你瞧你这眼白多瞳仁少,这叫金富贵,晚结婚那才是好事一桩,你脸颊丰腴,侧有横沟,说明你是个忙事业,事业心很重的女人……”
大福一连举了七八条栗子,这可把他给急坏了,甚至过来一把拽过周奉天。
“庆哥,师父你倒是帮我说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春望朝着周奉天也叫了一声庆哥。
周奉天没搭理大福,反倒是笑着冲春望说:“这么两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春望我有个事儿和你商量。”
“啥子?庆哥你尽管说。”春望大大咧咧地说,她打小就跟着大福一块撵着周奉天走,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大哥。
“大福是我徒弟,你这不是回来了吗?要不和大福一道摆个摊儿,他算命,你替他接客人?我敢保证这钱呐,挣得铁定不少。”
春望一愣,狐疑地瞧了大福一眼,“真的啊?就这傻子还能算命?”
一旁的张卵蛋还在哭爹叫娘呢。
赵虎剩一脚把这卵子踢开,笑着走了过来,说:“你瞧瞧,这不是还挺准的。”
春望一脸嫌弃地瞧了赵虎剩一眼,“得,你这孙子这么多年咋还没给人弄死啊,听俺爹说,你这衰人,现在还出名了?嘁,现在的人可真不挑啊。”
赵虎剩一听火头就往脑门上窜,指着春望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你,信不信你虎剩叔一巴掌把你拍死。”
“你丫倒是动手啊,老娘把你二十一根指头都给你卸了你信不信?”
赵虎剩打量了春望这身板,妥妥的一虎妞,听说还和大叔公学过武,算起来还是他师妹,真打起来,搞不好他那胳膊还真给人卸了,立马闭了嘴。
“成,咱爹之前也说了,庆哥介绍的活儿,准不错,就这么定吧。”春望说话还真有几分女中豪杰的味儿。
周奉天想了想,特意去找了杨婶儿和温家父母一趟。
两家人都坐下来谈了谈。
杨婶儿是个实在人,这两家人算是打小就认识。
又有周奉天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