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启,心中上下沉浮。
林夜淡淡瞥了秦阳泽一眼,再次出言。
“你也说了,眼下的《豳风图后两卷所用纸张,乃是白鹿纸。”
“而白鹿纸,乃是元代与明朝两个朝代公认的宫廷用纸。”
“试想想,穷困潦倒的林子奂,会用白鹿纸作画?”
这话一出,宴厅之中鸦雀无声。
何家席位上的何苗,亦是两眼瞪大,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而寂静的宴厅,几秒过后,便又是掀起一股热潮来。
众人仔细琢磨一番,却是觉得林夜所说,颇有几分道理。
这黄麻纸跟白鹿纸,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两种纸类。
那从未入朝为官的林子奂,又怎会用到白鹿纸呢?
“综上所述,这幅《豳风图,乃是出自某宫廷之人手中,绝非出自林子奂之手!”
瞬间,秦泽阳如遭雷击,脸色虽然依旧,但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抬头,紧紧地盯着林夜的双眸,咬牙道:“既然你坚持如此,那你倒是说说,此画出自谁人之手?”
林夜自然不会客气,接着说道:
“我说了,此画按照纸质来说,应是出自宫廷之人。”
“但是,林子奂一生清廉,而且性格古怪,向来不屑于宫廷之人来往。”
“即便是有,也是少数,而且,纵观林子奂一生,也没有一个能够在书法造诣上与其并肩之人。”
“但是,林子奂虽然无书法造诣高的朋友,可这并不代表无人赏识林子奂的书画。”
“秦阳泽,你可知,我所说之人,是谁?”
秦阳泽瞪了林夜一眼,“要说就说,别说废话!”
林夜淡淡一笑,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又何必故作掩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