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现在一样全都像恶鬼一样不畏生死,要和他们拼命。
转眼间就有十几名土匪被流民的洪流淹没了,连惨叫声都没来的及发出来,就被蜂拥而至的流民用石头和菜刀砍得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人样。
后面的土匪嘴里骂着想要重新冲散流民,用刀和鲜血把这群流民给吓跑,但是以往十分奏效的方法却没了效果。
他们将伸过来的手臂砍得到处乱飞,鲜血像是水龙头一样不断的喷出来,但是这群流民就像是不怕死一样用牙齿咬,用身体撞,硬生生的把土匪掀倒在地,七手八脚的砸烂他们的脑袋,抠出他们的眼睛,撕咬着他们的喉咙。
剩下的土匪都被眼前这一幕吓的心惊胆战。
武器优越的土匪不断砍杀,大量的流民被锐利的长矛戳穿,被锋快的铁刀劈为两截,他们流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战场,使得干涸的土地都变的泥泞起来。
但是土匪还是不能冲散流民的反击,反而自己的损失越来越大。
无数的流民倒地死亡,更多的流民却嚎叫着扑了上来,他们用瘦弱的胸膛来阻挡土匪的刀锋,他们用牙齿和指甲像野兽一样杀人,并非他们有多么勇敢,并非他们无视死亡的恐惧,实在是因为他们已经无路可退,横竖都是死,与其屈辱的死,不如轰轰烈烈的杀一场。
清凉的风越来越急,掀起一阵灰土,那灿烂的烈日早已经被云遮掩,河沿旁光线暗淡,只觉得宛如地狱。
当土匪的阵型完全被流民冲散的时候,他们的末日终于到来,越来越多的土匪淹没在人流中,转眼变成血肉模糊的尸体。
土匪们真的害怕了,这次带领他们的二当家刚刚已经被李毅一刀砍了,而眼前的这群流民却像是不怕死一样疯狂的冲过来,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死去,擅长打顺风仗的他们全都慌了起来。
无论他们砍倒了多少流民,总会有流民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他们用牙齿和指甲杀人,死在他们手里的同伴全都血淋淋的极度恐怖。
终于,剩下的小头目们再也控制不住局面,随着一个土匪大叫着扔下武器逃跑,连锁反应就像是雪崩一样越滚越大,所有的土匪都哇哇大叫着向后逃跑。
李毅不会骑马,只能双腿死死的夹住马身,抽出马刀就不断地砍杀还在指挥的小头目。
有些会骑马的流民军户也骑上马包抄溃逃的土匪,他们虽然打败了这群土匪,但自己本身上的伤亡却是他们的十倍,每个人心里都有着火气。
在七八个骑兵的追杀下,土匪们终于完全崩溃了,他们果断的把武器一扔,哀嚎着跪倒在地上,举起双手就开始求饶。
李毅也适时的骑马奔驰着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越来越多的土匪眼看着逃不掉,就全都跪倒在地上投降。
至此为止,这场凶险血腥的战斗终于迎来了落幕。
李毅骑着战马耸立在光秃秃的荒原上,脸上和身上沾染着血污,就连眼睛也是血红一片,穿透着一切看着发红的荒野,那里已经遍布着战死人得尸体。
“结束了吗?”李毅喃喃道,不知为什么,他在心底感觉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可是过程好累啊。凶神恶煞的土匪死了,淳朴悲惨的流民死了,而且越来越多的人还会不断地死掉,不管他们有多么的不甘,有多么的害怕,在这个混乱动荡的年代,所有的人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在这场黑暗的民族浩劫中,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尽头。
我也许能够结束这一切?!他的脑袋里突然出现这句不着边际的话,愣了愣,默默然下了马,走向了流民。
那里有他想守护的人,他的母亲和朋友。
当李毅走到流民面前十多米远的时候,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视中,一个白发苍苍满面皱纹的老人带着自己仅有的亲人,一个踉踉跄跄的孩子,用决然而沉重的步伐从围观的流民中走了出来,来到李毅面前,跪下,抬起沾满泪水的脸,看着李毅,重重的磕了下去。
“恩公,你不仅救了我和我孙子的命,更是救了我们全家人的命。老汉在这里给你磕头谢恩了。”
眼前的这一幕把李毅惊住了,他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只是想活下来,想让尽可能多的人活下来,仅此而已。
李毅看着那个年老的长者,只是从那个人那满是皱纹与泪水的脸上,他就知道这行为,完全是他自发的,没有任何心思。
原来,这些人祈求的东西是这么卑微。原来,他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他走上前去,想要扶起来老者。
但是随着他走近,越来越多的人在跟着那个老人跪了下来……
“恩公……”
一个人仰着头用尽全力大喊。
“恩公……”
越来也多的人加入大喊的行列,海啸一样的声音传向四面八方,整个大地都在微微震动,那一片一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