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虎坐在马背上,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不由道:“刘虎,你看周围都是密林,我们进入这里,是不是容易中计。我看,我们还是先退出去吧?”
他的语气也是有些迟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四周的林木,终觉得有些担忧。可是贸然退出去,让李毅的勇营独自追敌,就显得过于胆小,引人耻笑。
刘虎被贼匪一通乱麻,刚刚却是没有击杀一个匪徒,心里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哪里愿意后退。
“老爷,不要担心。李毅的勇营在前面,就算是有埋伏,也是他们先中计。只要发现不对,我们立刻返回坞堡,也是来得及的。”
刘虎心里思量着,怎么想自己一方都不会中计。索性就催促家丁快点前进,尽快追上李毅的勇营。
当然,他心里也是暗暗期待贼匪真的有什么埋伏,到时候李毅中计,死了是最好。之前李毅让他丢脸的事,他还一直怀恨在心呢。
“这倒也是,那就加快速度,跟上李毅吧。对了,刘虎,你看李毅的勇营战力如何?”孙大虎问道。
刘虎沉思片刻,道:“勇营走的是战阵之道,只要阵型不乱,以一当十不成问题。而我们家丁却是注重个人武艺,讲究单打独斗。战阵确实威力强大,能够爆发出十倍的力量,但是只要阵型被打散,那些勇丁单打独斗就不行了,就算是家丁也能以一敌三,杀的他们丢盔弃甲。所以老爷不比过于高看他们。”
孙大虎不懂兵事,但也觉得刘虎说的在理。
至于打破勇营阵型之前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刘虎却是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或许将两百家丁全都填进去,也打不破勇营前哨人马的战阵。
阳光越来越暗淡的时辰,已有几分凉意。不知什么时候,天上的云已经带着几分色彩,有着浓稠的血色。
密林里光线模糊,稍稍显得沉闷,更多了几分压抑的阴暗气息。李毅带着前哨人马已经追上了“贼人”,两方之间并没有刚刚那样生死厮杀,却是像是好朋友一样混在一起,说着话。
那为首的“贼匪”头目扯掉头上的头巾,露出一张消瘦的脸,笑着道:“营长,今天回去要多给我们一点功绩啊,今天可真是太辛苦了。兄弟们可是骂了好久,那里长硬是不出来,真是急死兄弟们了。”
李毅看着“贼匪”头目,也就是张三,却是忍不住苦笑。他也没想到着孙大虎竟然如此谨慎,计谋用尽才有所成效,不然还真要黔驴技穷了。
想到这里,对于张三的要求也就满口答应下来,使得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
“大家别着急,好戏还在下面呢。勇营的规矩,回去之后战利品的两成折合成功绩点,按军功发给你们。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要多点功绩点,你们只有靠自己。”
李毅说完这番话,也不管身后嘈杂的勇丁,直接走了出去。
张明德他们正好从密林里钻出来,见到有人来带面前,全都脸色大变的亮出兵器,当看到是李毅等人后,才放松下来。
李毅一把拽起来他,道:“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之前有骑手交代过情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李毅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时间紧张,张明德也就简单的将经过说了一遍,当听到他自己想办法激怒了贼匪,李毅稍稍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欣慰。
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李毅想要的,就是让张明德等人在碰到困难时,能够想方设法完成命令,而不是束手无策。所以他一直强调让他们独立思考,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
如今看来,倒是有了几分效果。
了解完情况,李毅将接下来的计划交代下去,自己也骑上战马,带着前哨人马离开。
孙大虎加快步伐之后,很快就听到前方有打斗的声音。
还没有靠近,只见李毅带着两个骑手快马赶来,离这老远,就开口喊道:“孙大哥,我的手下已经追上贼匪,还请你速速抄了这些贼人的后路,前后夹击,把他们全都杀得干干净净。”
李毅声音很是急促,身上血迹也是比之前更加多,一看就是刚刚厮杀过一场,如今是回转过来搬救兵。
要知道歼灭一支军队是击溃一支军队十倍的难度,要想完全歼灭,只有包围住敌人,将他们全部围杀掉才行。
李毅的勇营已经缠上贼匪,而家丁人数众多,绕到后面堵住贼匪退路,也就能够包围他们。到时候两百多人围杀几十人,全歼起来,难度就小上很多。
刘虎和孙大虎都觉得十分有道理,所以也来不及了解真实情况,就跟着李毅手下的骑手绕过战场,要去从后面包围贼匪。
他们爬过一个长坡,只见坡下尘土飞扬,几十人混在一起,刀光剑影,正在拼命厮杀。
李四本就是李毅的亲信,孙大虎也是知道,见到他正带领勇营人马缠斗之前的贼匪,而贼匪全都全力应对勇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