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早已让家丁个个火冒三丈,当下眼看着报仇的好机会到手,一个个全都嗷嗷叫着举起铁刀,疯狂冲了上去。
张三与李四的腰刀相碰,身子微微一顿,趁着这个机会开口道:“鱼儿已经入网了,接下来小心了。”
不用李四提醒,张三早就注意到抄自己后路的家丁,当下用力逼退李四,高举腰刀,大吼道:“列阵阻敌。”
勇丁闻言声势顿时一滞,佯装被乡丁击退,趁着这个空隙,早就装模做样打斗的乡丁纷纷转身列阵,树立密集的长枪阵型。
家丁们本以为“贼人”仓促迎战,一定张皇失措,却没有想到迎头撞到了枪阵之上。
两者刚刚接触,就有数名家丁被长枪刺倒在地。
冲杀受阻,家丁的攻势顿时一滞,原本高昂的士气也是一落千丈。
而张三身边,乡丁纷纷围将过来,竖起枪阵,用以抵挡进攻。
一时间,冲杀声、哀嚎声响成一片,无论家丁如何冲击,都像是啃一头刺猬一样,无法下口。
乡丁们抱团自保,家丁却是难以攻破刺猬一样的枪阵,李四高声大吼着假装力战,其实从头到尾没有对付一个敌人。
孙大虎已经急了,之前李毅的勇营轻松就能击破贼匪,如今自己的家丁队伍竟然连偷袭都被打退了,这种耻辱让他有些丧失理智,高声大叫着让家丁不断冲杀。
刘虎心里也被孙大虎逼得焦急万分,明明自己一方从背后突击,应当一战而胜,可是谁知道这些贼人就像是知道他们要偷袭一样,提前的做好了准备。
家丁一冲下来,贼人们就竖起了枪阵,扛起了盾牌,硬是摆出了一个防御战阵,无论家丁怎么打,他们只是一味的防守,好像在等待什么。
等待什么?
刘虎微微一愣,他抬头向自己身后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密林里突然有惊鸟乱飞,那重重的林木中就像是有一只伏地的猛兽一样,正在慢慢接近自己的猎物。
常年的边疆生活让他有着许多人没有的警惕性,刘虎突然意识到,他们中了埋伏。
还没有等他高声示警,背后的山坡上突然钻出来一个丑陋强壮的大汉。
紧接着,越来越多衣衫脏破,手持各色武器的汉子接连从密林中钻出来,他们满脸怒色的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当看到下面小的战场时,都是一愣。
“埋伏,我们中埋伏了。”最先发出警示的是刘虎,但是伴随着他的大吼声,一轮呼啸的标枪却是直直的向着贼匪投去。
那群贼匪也是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惊讶之下哪里来得及防备,瞬间被标枪射倒数人。
混乱之中,贼匪全都抱头鼠窜,根本来不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标枪停了下来,贼匪在慌乱中寻找自己的头目,他们之前追杀时队伍已经散了,刚刚到处躲藏,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各自的头目。
李毅看着乱糟糟的贼人,第一时间就大叫着抽出虎牙枪,一磕马腹,招呼着左右五名骑手进行冲锋。
贼人慌乱中之间一行骑手飞驰而去,为首的是一个一脸冷峻的少年,一个贼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李毅手里的虎牙枪刺穿了胸口,像是一块破抹布一样甩出去老远。
贼匪们迟疑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随即就发疯一样的向着李毅冲了过来。
没有精妙的战阵,没有花哨的招数,贼人们就这样一拥而上,采用着最原始的人海战术,加入了残酷的肉搏战。
李毅没有丝毫停滞,健壮的战马穿着粗气向前不断的冲锋,没有任何贼人能挡住它,而李毅更是凶悍,一杆虎牙枪挥舞的虎虎生风,不断将从两侧冲上来的贼匪打飞出去。
强劲的力道甚是恐怖,每个被打飞出去的贼匪都能听到自己身上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看着悍不畏死的贼匪,高声叫道:“不要恋战,跟我冲,冲过去。”
沉闷的击打声如雷声般,李毅骑在马背上,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冲锋,但是在他超高的反应能力下,那些围上来的贼匪动作却是非常的缓慢,缓慢到他手中的虎牙枪向着两边的横扫、穿刺,尖锐的枪头就能像是犀牛的尖角一样,轻易的刺进贼匪脆弱的身体,洞穿出一个个酒杯大小的可忙伤口。
风声和马蹄声像是勾魂的锁链一样,顷刻之间,李毅战马冲锋的范围内,只剩下一堆破烂的尸体,以及从不断抽动的尸体身上,缓慢流淌出来的酱色的血水。
贼匪们呆呆的看着李毅带着手下飞快的冲下山坡,就连正在厮杀的家丁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浴血而来的李毅,电光火石之间,每个人都抑制不住深入骨髓的心悸。
在高速奔驰的战马上,转眼间就杀了近十人,这还是人吗?
孙大虎呆呆的看着李毅,直到意识到他已经停在自己面前,才猛然反应过来。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杀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