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读书只有月余,但是在王氏这个魔女母亲强压下,每天功课都没有拉下,除了找上背书练字,晚上回去还要考较功课,经常忙到大半夜才能睡下,识文断字已经毫无问题了。
有实力的感觉真好,要是这月余没有王氏用心督促,自己也不会想着花费时间学习功课。那样下来经,自己恐怕真的如他人想的一样就是一个目不识丁,还强装着的乡野小子了。
如今既然胸有成竹,李毅心里也是瞬间安心了。
不一会孙铈取来文房四宝,有一位年长的师兄搬来桌子,摆好笔墨纸砚,满脸微笑的看着李毅,等他上前。
看着这个一脸温和笑容,主动帮忙的师兄,李毅也是挺感谢的,但要是他连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再少一点,也许自己会更加感谢他。
“师傅,我该如何?”李毅坐在凳子上,看向了孙承宗。
“勿要有压力,你读过什么书?”孙承宗问道。
“母亲大人教过徒儿论语。”
“论语?”孙承宗闻言眉毛一挑,道:“学过几篇?”
“徒儿已经全都学完了。”李毅直接道。
孙承宗闻言,眼神严厉的道:“月余也能学完整部论语?你可不要妄言?”
周围众师兄看到父亲大人有些薄怒,皆是脖子一缩,明显有些畏惧,心里也是暗暗的为李毅捏了把汗。
六子孙铈硬着头皮站出来,看了看一脸平淡的李毅,不由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才开口道,“父亲大人,李毅师弟进学不久,对于学问考较也不是很熟悉,所以稍有妄言,父亲不要怪罪于他。”
孙承宗眼睛一瞪,看着孙铈道:“学问乃是大道,无论进学多久,都应敬畏努力,怎可胡乱的妄言?”
一顿厉喝将孙铈骂的脸色通红,慌张的退了下来,只丢给李毅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既然你说已经学完《论语,那就将颜渊篇默写下来。”孙承宗端坐在椅子上,眼神锐利的看着李毅,像是一只捕食的猎鹰一般。
天天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怪不得这么多师兄看到师傅都是一副老鼠看到猫一样的表情。
李毅端正姿态,沾上墨汁,开始动手默写。
因为书法不是一日之功就能炼成的,李毅在这方面还是初学者,所以姿势不是很雅观。一旁的孙承宗看在眼里,心里的失望更深了。
他本以为李武阳收其为徒,并且这么竭尽全力的为其联系自己为师,定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才。没想到其也只是一个狂妄无知之徒,真是可气可叹啊。
希望李武阳以后不要太过失望。
李毅沉下心,开始默写颜渊篇。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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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李毅越写越顺,他的记性本来就很好,刚刚开始还需要稍稍回想,到了后来竟然下笔如有神般,直接流畅的写出后面的句子,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旁边的师兄皆是站在两边,全认为李毅不用一会就会扎耳挠腮的写不下去,想到到时候的场景,一个个就不由面露微笑,只等着到时候上前为其求情,也不让父亲责罚太重。
但是现在他们却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脸上再也没有了淡然风情的摸样,反而瞪大双眼看着越写越快的李毅,双手都不由的握成拳头了。
孙承宗坐在椅子上,并不能看到李毅写的如何。他本来就想着李毅可能也就是粗浅的学过论语,能够背诵默写几篇,倒没真的认为他能默写完。但是现在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的失望也是有了一些波动。
“咳咳…………”
轻咳两声,孙承宗站起身来,缓缓的来到了李毅的桌前,想要看看他到底写的如何。
第一行入目,满脑子就是一个评价——“丑”。李毅的书法简直太丑了,明明端正有神的字却被他写的歪歪扭扭,好多笔画皆是力度不均,像是毛毛虫一样蜿蜒在纸张之上。
心里暗暗叹气,孙承宗继续往下看。
字迹倒是能认清,一条条的看看下去,逐字逐句皆是没有错误,而且其中也不是论语上的顺序,很多时候都是阐明智慧的言论在前,教化人心的在后,明显是李毅按照自己的喜